“報!”一個斥候衝到了拓跋爍跟前,“天武軍主將鍾多將軍已經剿滅了山賊,並斬殺了山賊首領黑豹子,其首級正在運回當中。”
“好。”拓跋爍應了一聲,“你先下去。”
說話間,軍營外煙塵滾滾,一杆齊字戰旗後麵寫著兩個字:天武。
“天武軍回來了!天武軍回來了!”
頓時,天武軍打頭的騎兵紛紛衝進了軍營。
“陛下!”鍾多翻身下馬,拎著一個木盒子就跪倒在了拓跋爍身前,“臣討賊歸來,此為賊首黑豹子之項上人頭。”
拓跋爍打開了木盒子,在盒子裏,黑豹子那被燒焦的人頭依舊冒著熱氣。
拓跋爍看了,不禁覺得有些惡心,便關上了木盒子。
“鍾多將軍做得很好。”拓跋爍微笑道,“朕一會兒會重重的賞你,先退下吧。”
“是!”鍾多行禮之後便帶著兵馬退下了。
不一會兒,拓跋爍便讓人叫來了何明。
“何明,朕讓你辦的事情怎麼樣了?”
“回陛下。”何明行禮道,“臣無能,率領齊衛找遍了整個寨子,也沒有找到那個孩子。”
拓跋爍不由得輕歎一聲:“看來這個孩子和朕,緣分終是盡了········”
就在這時,長流帶著水養突然有些怯生生的走了過來:“陛下,您找我們··········”
“對。”拓跋爍揮手示意何明退下,“你們的家沒了,而你們又救過朕的命,長流你跑的好像挺快的,以後就來當朕的傳令兵吧。”
“是。”長流連忙行禮道。
“你先退下,過一會兒朕讓人帶你去軍需處領一套鎧甲和武器。”拓跋爍說著示意長流也退下。
等到長流退下之後,拓跋爍蹲下身子,笑著問水養:“水養,你今年幾歲了·······”
水養怯生生的回答:“我,我五歲了·········”
“好。”拓跋爍說著抱起了水養,“走,叔叔帶你去見一個人。”
拓跋爍營帳。
淳於曉雪悄悄地撥開了營帳的門布,看見拓跋爍正在低頭看書,而一個孩子則怯生生的坐在一旁。
“陛下,你找臣妾。”盡管沒有夫妻之實,但是淳於曉雪已經很早的把稱謂改過來了。
“來了。”拓跋爍倒也不在乎淳於曉雪的自稱,站起來拉過了水養,“這個孩子是村莊慘案唯一剩下的一個孩子,朕看他實在是可憐,就尋思著·········”
頭腦靈光的淳於曉雪馬上就領會了拓跋爍的意思,蹲了下來,輕輕挽住了水養的小手:“孩子,陛下叔叔很忙的,你以後就跟著我好不好,我每天會帶你去玩很多好玩的。”
水養似乎在淳於曉雪身上看到了一絲親情,張開了還沒長全牙齒的小嘴:“阿姐········”
此刻拓跋爍也微笑著半蹲下來輕輕拍了拍水養的肩膀:“或許,以後你該學著叫她一聲娘了。”
淳於曉雪不懂拓跋爍這是什麼意思,便匆匆起了身,挽著水養的小手想要離開了。
“水養。”就在淳於曉雪轉身的那一刻,拓跋爍突然說了這兩個字。
“嗯?”淳於曉雪轉過身,用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這個孩子的名字。”拓跋爍停頓了一下,“叫做水養。”
“嗯。”淳於曉雪微微笑了笑,便帶著水養走出了營帳。
在處理完了一係列事情之後,拓跋爍也該率軍回淄城了。
臨行前,拓跋爍在此冊封鍾多為大齊東南節度使,統領天武軍一萬五千大軍駐紮於贛地首府昌城,抵抗南魏的第一道防線就在他們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