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房門吱呀一聲打開了。
兩個娃娃捧著一碗稀粥,踉踉蹌蹌的走進來了。
“哎。”打頭的小娃娃看見了拓跋爍,便用著半土話半中土語言說道:“你醒嘞,我們阿媽叫我們給你送粥過來。”
緊接著,後麵的那個孩子火速跑了出去,大聲喊道:“阿媽,他醒嘞。”
話音剛落,一個農婦便急匆匆的趕了進來。
“你莫要見怪。”那農婦滿臉賠笑,“這兩個孩子從小沒了爹娘,俺一直帶著他們,他們也一直認俺當娘。”
“嗯。”拓跋爍點了點頭後,就端過了稀粥。
“我叫水生。”為首的男孩大聲道,“你要是覺得莫得意思,可以來找我玩噻。”
“我叫水養。”身後的一個男孩低聲道,明顯有點羞澀。
“你莫得見怪,這兩兄弟從小就是這樣。”農婦笑道,“一個膽大的很,一個比較怕生。”
“嗯。”拓跋爍隻是淡淡應了一聲,就顧自己喝粥了。
農婦見也覺得沒什麼好聊的了,就帶著兩個孩子出去了,順便幫拓跋爍關上了門。
此刻拓跋爍的頭腦十分混亂,自己到底被河流衝到了什麼地方?距離軍營遠不遠?萬一大家沒找到自己以為自己死了怎麼辦?新生的大齊百廢待興,沒有自己可怎麼辦。
想到此處,拓跋爍不禁有些懊喪,情緒波動也逐漸增大。
不料在房門外,農婦正對著幾個村民發著牢騷:“這個當兵的是不是個啞巴呀!跟他說了老半天話,硬是一點回應都沒得,怎麼還會有這樣的人噻。”
但是讓村民們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口中的啞巴,居然就是當今大齊皇帝,齊昭帝拓跋爍。
齊軍萍城軍營。
淳於毅狠狠一個巴掌甩在了淳於曉雪臉上,指著淳於曉雪的鼻子怒罵道:“是不是朕這幾年對你太好了,導致你現在覺得你做什麼都是對的?大婚那天跑出去也就算了,居然弄得小爍都··········”
淳於毅說著,也不知道是真心還是假意,居然眼眶也有些微微發紅。
淳於曉雪捂著被打紅的臉頰,低聲抽泣起來。
看到這裏淳於毅的氣就不打一處來:“你還有臉哭!你還········”
“燕皇陛下您先冷靜一下。”劉長繁勸道,“仵作的驗屍結果出來了,那幾具屍體都不是我們陛下的,而剛剛我們也解剖了這隻老虎,發現裏麵確實有人肉,但是很有可能是那幾具屍體的,雖然這隻老虎很餓,但是總歸該剩下些什麼東西,所以在沒有找到陛下龍體之前,我們還是不要悲傷了。”
“報!”一個旅帥突然衝進來,“山下村民上來反應,說是在河流裏救起了一個士兵,但是不知道他的身份,想讓我們派人去辨認一番。”
“會不會是陛下。”何明頓時起身道。
“哪怕有一絲希望我們也絕不能放過。”劉長繁堅毅的說道,“姚萬順,你率領軍隊繼續沿著河流搜索,老何,你帶上兩百人跟我一起去山下。”
“好。”兩人說著站了起來,跟著劉長繁一起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