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醒了嗎?”一陣嘈雜的聲音傳來。
拓跋爍眨了眨眼睛,有些強烈的光線照射到了自己眼睛上麵,有點刺得他睜不開眼睛。
“陛下醒了,陛下醒了。”拓跋爍聽出這是一個衛士的聲音。
“陛下。”這是劉長繁的聲音,此刻劉長繁的聲音十分低沉,估計是不想讓某人聽到。
“皇後娘娘,昨晚跑出軍營了!”
這個消息一出,如同一陣悶雷在原地炸響,驚得拓跋爍直接睡意全無,跳了起來。
“什麼?”拓跋爍臉上寫著四個大字:不可思議。
頓時,有一萬種可怕的念頭在拓跋爍腦海裏麵閃過,特別是當看到自己身著素衣,而桌子上還放著淳於曉雪的嫁衣之後,拓跋爍整張臉都綠了。
“糟了!”拓跋爍咬牙道,“馬上把朕的衣服和漱口水拿過來,同時點起三百士兵,馬上跟朕去找人!”
說著,拓跋爍就往外走。
“陛下。”此刻劉長繁又說話了,“臣早就派遣騎兵前去尋找了,找尋到現在,還是沒有結果。”
“掘地三尺也要把她給朕找回來!”拓跋爍的語氣有點冰冷,“朕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劉長繁領命而去。
這時,衛士將拓跋爍的龍袍和漱口水都拿了過來。
“今日不穿龍袍。”拓跋爍示意讓另一個衛士拿鎧甲過來,“去找人還穿龍袍,你是多怕那些人不知道朕是皇帝。”
說著拓跋爍接過漱口水一口飲下,隨後又吐在了早就準備好的盆子裏。
另一個衛士將鎧甲拿了過來,拓跋爍一邊穿一邊吩咐衛士:“你去把姚萬順叫過來,朕有事情跟他交代。”
那衛士說了聲是之後就跑了出去。
不久,身著鎧甲的姚萬順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陛下,您找我?”
“姚萬順,你馬上和淳於毅去待在一起。”拓跋爍一邊往外走一邊說道,眼神中有著些許希望,“在朕出去的這段時間裏,你想盡辦法拖住淳於毅,他要是問起來我們幹什麼去了,你就說這是我們新婚第一天,朕帶著長公主出去散心了,明白了嗎?”
姚萬順沒有回答,但隨之而來的行禮表明了他的立場。
“陛下,戰馬備好了!”說話間,一個都尉牽著一匹全身雪白的汗血寶馬走過來。
“好!”說著拓跋爍翻身上馬,“眾將士聽令,隨朕出發!”
話音剛落,隨著戰馬的一聲啼鳴以及驟然升起的一團塵埃,拓跋爍已經騎著戰馬跑得沒影了。
萍城深山。
贛地本就是山區,一座座山峰連綿不絕,其最高者,可以稱得上會當淩絕頂,一覽眾山小。
說來也好笑,淳於曉雪在騎馬跑出軍營之後,居然驚奇的發現這匹戰馬上還掛著一個錢袋子,於是淳於曉雪就拿著這個錢袋子去萍城內買了一身胡服鬥笠和一些吃食,而剛好躲過了劉長繁派出的騎兵。
此時的淳於曉雪,身著淺綠色胡服,頭戴鬥笠,坐在山中的一個湖邊,一邊喝著水一邊吃著買來的幹糧,這些幹糧裏有不少牛肉幹,保證了蛋白質的吸收。
雖然跑了出來,但是淳於曉雪心中的那口氣還是沒有發泄出來,但是除了淳於毅,這天下這麼大,又有誰會讓著她?
淳於曉雪看著湖麵照射出的自己,頓時感覺一口氣上不來,右腿頓時發力,將一塊拳頭大的石頭一腳踢進了湖裏。
隨著石頭沉底,淳於曉雪不知道為什麼,心情突然莫名的好了一點,可能是她剛剛把這塊石頭當成了拓跋爍的人頭。
突然,被拴在一旁喝水的戰馬突然驚叫起來,仿佛察覺到了什麼危險的東西正在靠近。
就在這時,一排飛鏢頓時飛出,朝著淳於曉雪和戰馬飛來。
淳於曉雪一記鷂子翻身,就躲過了射過來的飛鏢,相比之下體型龐大的戰馬就沒有這麼好運了,身上、屁股上一共中了三四刀,戰馬頓時悲鳴起來。
“無恥小人!出來!”淳於曉雪努力壓低嗓音,吼道。
這時候,襲擊者終於露出了廬山真麵目,是幾個身著貂皮大衣的漢子,腰部還幫著好幾把利刀,其中一個還滿臉橫肉,一看就不是什麼善茬兒,十有八九是山裏的山賊強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