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明的右手稍稍動了動,似乎稍微有了些意識。
一陣白光頓時撲麵而來,照的何明有些睜不開眼睛。
但是剛剛有一些意識,胸前的傷口就不禁一陣發疼,這讓身經百戰的何明都不禁哆嗦了一下。
這時何明已經開始恢複聽覺了,他仿佛聽到有人興高采烈的喊了一句:“何尚書醒了!”
頓時,一陣熱浪撲麵而來,何明知道這次進來的人不會少於十個人。
“何明!”隻聽見一聲女聲傳來,何明的脖子頓時被狠狠地抱了起來。
何明頓時感覺一陣呼吸不暢,感覺快要窒息了。
“田姑娘,你平複一下心情。”幾個軍醫勸道,“你再這樣何尚書就要窒息了!”
被這麼一弄,何明算是徹底清醒了,不過胸前的傷口因為劇烈運動又開始作痛,何明不禁“哎呦!”了一聲。
“軍醫,快看看何尚書又怎麼了?”何明手底下的各級軍官比田舞還著急。
“好好好。”軍醫趕緊將何明的身體攤開,檢查何明的傷口。
檢查了大約半分鍾,軍醫抬起頭說:“何尚書沒什麼大事情,隻不過是剛剛的動作太激烈,將縫好的傷口扯開了一點點。”
眾人這才鬆了一口氣。
軍醫以嫻熟的手法將何明的傷口重新包紮了一遍之後,這才擦著腦袋上的汗水走出了軍醫院,臨行前再三囑咐,一定要讓他靜養,不可有大動作。
“你們幾個,把我扶起來吧·······”何明覺得如果躺著跟拓跋爍說話,太沒有禮貌了,於是讓幾個都尉把自己扶起來,靠在枕頭上和眾人說話。
“大人,您終於醒了。”看到何明徹底清醒了,幾個軍官喜出望外。
“是啊。”何明揉了揉腦袋,“這一箭射的可真準,差點就回不來了!”
“胡說!”坐在一旁的田舞突然直接給了何明一拳,“不許說這麼喪氣的話!”
“對了小舞,你是怎麼來到萍城的?你不是在墨陽城嗎?”何明這時才真正注意到田舞。
田舞說著就站了起來,說道:“多虧了陛下,派了三十人專門前往墨陽城營救我,我是回來了,可是那三十個兄弟,就回來了一個人········”
何明一聽,臉色頓時大變,也不顧自己還有傷在身,直接下床跪在了拓跋爍身前。
“陛下。”何明眼含熱淚,“陛下之恩,臣無以回報,從此臣的命就是陛下的!”
“趕緊把他扶到床上去。”拓跋爍麵不改色的說道,“這點小事沒什麼,那犧牲的二十九人的遺體我已經拜托陰陽先生前去尋找了,應該過段日子就能找到。”
“田姑娘,你好生照看著他,朕還有事情,先走了。”拓跋爍說著,就帶著一眾衛士走了出去。
“丞相,自從何明出事情之後,防範西秦的數萬大軍都是誰在執掌帥印?”在回營帳的路上,拓跋爍突然問起了這個事情。
“回陛下,這些日子一直都是臣親掌帥印。”劉長繁答道。
“很好。”拓跋爍點點頭,“這數萬大軍已經是我軍現在在前線最後的底牌了,一定要嚴防死守,防止西秦偷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