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大門頓時被破開,十多個秦軍士兵直接衝了進來。
當他們看到了地上的七具屍體的時候,所有人都大驚失色,這七人都是被一擊致命,其殺人之狠辣,不由得讓所有秦軍士兵都倒吸了一口冷氣。
“大隊長。”一個秦軍士兵跑回去彙報道,“院內發現七具屍體,已經確定就是二十三巡邏隊所有成員········”
突然,隨著一聲機弩發射的悶響,一支羽箭頓時從後到前,一下子就貫穿了那秦軍士兵的腦袋,箭頭處雪白的腦漿和鮮紅的鮮血混合在了一起。
然而,這不是僅僅殺死一人的襲擊,而是機弩齊射的信號,隻聽見又是一陣機弩發射的悶響聲傳來,已經衝進院子裏麵的十多個秦軍士兵頓時暴露在羽箭下。
才區區幾秒鍾的時間,甚至那些秦軍士兵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全部中箭身亡。
“媽的!這群人不是普通的細作!”秦軍大隊長怒罵道。
秦軍大隊長之所以得出這樣的結論,是因為從剛剛機弩的發射聲中可以斷定,細作人並不多,而且他們的火力也十分稀疏,根本就構不成箭雨,但是他們的機弩十分準、狠,已經中箭身亡的十多人全部是被一箭射中了要害部位而死,在那群射手眼裏似乎就沒有射傷這個詞,一出手就是殺招。
“大隊長。”一個秦軍中隊長說道,“看來屋子裏的細作還沒有逃走,讓將士們組成方陣進去吧,最好能抓活的。”
“大驚小怪。”另一個秦軍中隊長冷笑道,“從剛剛的密度判斷,在屋子裏的細作不會超過十五人,然而在城外發現的戰馬屍體卻有三十匹,那剩下的人都去哪了呢?肯定是已經跑了,讓這麼十多個人來阻擊我們。”
“那萬一人家隻是隱藏了真實實力,等到我大部隊進去的時候,他們再萬箭齊發,那我軍必會損失慘重!”第一個秦軍中隊長不甘示弱,漲紅了臉反駁道。
“你········”另一個秦軍中隊長剛剛要罵回去,卻被秦軍大隊長打斷了。
“都別說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弓箭手先進行壓製,隨後盾牌兵在前,長槍兵、金戈兵在後,發起衝鋒!“秦軍大隊長命令道。
而此刻,守在屋內的十個齊軍士兵,正一心一意的給自己的機弩上箭,他們都是久經沙場的鐵血軍人,知道秦軍肯定會馬上發起進攻。
突然,一個上箭完畢的齊軍士兵聽到了一陣箭矢劃破空氣發出的刺啦聲。
“箭雨來了!臥倒!”
他發瘋般的撲向了一個還渾然不知危險降臨的同袍,將他死死地壓在了自己身下。
在強大的箭雨麵前,脆弱的窗戶紙一下子就被撕扯得粉碎,隨後就是一陣羽箭撞上木板的聲音。
等到那齊軍士兵反應過來的時候,他發現他的救命恩人右手死死地握著機弩,表情有點呆滯的看著他。
等到那齊軍士兵將他同袍的身體翻過來的時候,才驚恐的發現,他的同袍背上中了七八支羽箭,早已經氣絕身亡。
另一個齊軍士兵躲閃不及,已經被射成了穿心刺蝟,倒在了血泊中。
一輪箭雨,就讓兩個身經百戰的齊軍士兵身死,怎麼說都是不劃算的。
不過齊軍士兵們還沒來得及處理陣亡同袍的屍體,秦軍就發起了一波衝鋒,估計是誓要殺進屋子。
齊軍士兵們紛紛放箭,但是全部被秦軍盾牌兵給擋住了,沒有一支羽箭射中秦軍。
突然,隻聽見嗖的一聲,一個齊軍士兵頓時被射中了大動脈。
鮮血頓時從他的大動脈中翻滾而出,滾燙的鮮血頓時染紅了他的大片衣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