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一瞬間,數千弓弩手頓時出列,拉開了弓弦。
“放!”
隨著姚萬順一聲令下,箭雨鋪天蓋地往皇宮飛去。
隨著齊軍的萬箭齊發,新羅軍那邊,就遭受了重大損失。
很多新羅士兵以為自己藏好了,等待著箭雨結束的時候就被不知道從哪飛過來的羽箭一箭穿心,有的士兵直接被一箭射爆了腦袋,鮮紅的鮮血和白花花的腦漿一起迸裂在戰友的身上。
“大人。”那個軍官頂著箭雨來到了兵判身前,“我軍的掩體根本擋不住敵軍的箭雨啊!我軍已經傷亡了好幾百人了。”
“我知道!”兵判說著揮劍砍斷了一支飛過來的羽箭,同時另一支羽箭就這麼紮進了他的身體。
兵判疼的直齜牙,那軍官趕緊上前給他包紮傷口。
兵判剛想觀察一下戰場形勢,突然感覺一陣熱乎乎的東西飛濺到了他的臉上。
兵判斷回頭一看,那軍官早已經倒下,腦門上插著一支白毛羽箭。
那軍官在臨死前一刻還怒目圓睜,盯著這新羅江山。
兵判輕歎一聲,慢慢的合上了那軍官的雙眼。
或許,對於一個鐵血軍人來說,戰死沙場是他最好的歸宿。
想著,羽箭落下的聲音突然變少了,兵判知道,齊軍的箭雨放完了。
“新羅的將士們!”兵判吼出了他這一生最大聲的一句話,“敵軍箭雨停了!隨本大人殺敵!”
“殺!”新羅士兵們紛紛抽出刀劍,跟著兵判衝了上去。
“將軍,新羅軍殺過來了!”
“區區三千殘兵敗將,有何可懼。”姚萬順說著抽出了戰刀,這把戰刀原先是百越王姒厲的佩刀,福城之戰後,拓跋爍把這把戰刀賞賜給了姚萬順。
“大齊的將士們!隨我殺!”
隨著姚萬順的一聲大喝,兩軍正式開始白刃格鬥。
戰鬥剛打響,姚萬順就極為眼尖的發現了新羅軍中有一位儒將,此人雖然身體素質一般,但是勇猛過人,整個就是一個不要命的打法,一時間十多個齊軍士兵居然還奈何他不得。
兵判剛剛砍倒了一個齊軍士兵,正要接著戰鬥,突然發現一道白光閃過。
慌亂之下,兵判連忙格擋,用寶劍架住了對方的戰刀。
沒想到對方力大無比,兵判逐漸有些招架不住了,虎口也開始沁出了絲絲血跡。
就在兵判以為還可以再僵持一段時間的時候,對方的戰刀上居然還有機關,隻見對方左手轉動刀柄上的齒輪,那把戰刀就像突然重了整整十多斤一般,如同冰山似的壓在了兵判身上。
鐺!隨著對方的一聲大喝,兵判的寶劍居然被齊刷刷的砍成了兩截,其缺口之快,簡直就是一刀砍斷,不拖泥帶水。
兵判正在驚愕之中,對方明顯不想給他這個機會了,對著他的腰部就是一記橫切。
隻聽見利刃切入血肉的悶響,兵判整個上半身直接被齊刷刷的砍飛了,隻留下了半具身體還站在原地不住地噴血。
“將軍,您斬殺了新羅人的兵部尚書!”一個懂得新羅官服的都尉興奮的喊了起來。
齊軍士兵們紛紛斬殺了自己身前的新羅士兵,隨後開始應和起來:“你們主將已死,還不快快投降?”
這時,一個齊軍士兵將新羅兵判的腦袋撿了起來,大吼道:“新羅人!你們主將的首級在此!不怕死的就來拿!”
此話一出,引得齊軍放聲大笑,似乎在嘲笑新羅軍的懦弱無能。
突然,原本已經快要退縮的新羅軍士氣大振,紛紛怒吼著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