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酒訴心殤(1 / 2)

風吹亂吹亂穆梓君的頭發,穆梓君的臉背著光,辨不清神色,一雙深邃的眸子卻亮如星辰。陰影中,他似是眉頭微皺,目光緊緊鎖著我。我呆呆的看著他,被那複雜的目光弄的有些不知所措。

氣氛一時有些微妙。

一陣大風,頂著我的麵吹來。我猛地別過臉去,屏住呼吸。

風停了,我理著被風吹亂的劉海兒,調整因為屏息而略有急促的呼吸。

“石小沫,你還真是石頭。”穆梓君看了我一會,幾不可聞地歎了一口氣,轉過臉去。盯著一旁的一塊石頭,幽幽地說。

“你才是石頭!!”我雖然一時沒能明白穆梓君這話是什麼意思,但是我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穆梓君說的肯定沒好話!

“我這是在誇你呢。說你如石頭一樣堅強。”穆梓君轉過臉,抬手揉揉我的頭頂。語氣轉而無奈,帶著一絲笑意,還。。隱匿著一點點。。。寵溺??

額。。。。誇人…….還有這樣誇的……..

“切~那你就是一塊木頭!一塊春情泛濫的朽木!”我一手拍掉那隻蹂躪我頭頂的手,反擊道。

“真的。我是第一次見到像你這樣被背叛後還能這麼淡定的,一點都不見傷心。該吃吃,該喝喝。你說,你不是石頭是什麼?”穆梓君倒是不跟我計較何為朽木,煞有介事地為我解釋著石頭的“堅強之處”

一句話,正好點我痛楚。我沉麼不語:是呀,我是多麼的堅強啊?連穆梓君都誇我了。被男友甩,被閨蜜挖牆腳。嗬,正常人該有的傷心欲絕我都沒表現出來,難道我不是堅強的麼?

忽的又想起那日在湘菜館裏遇見齊仁和紀以安時,齊仁臨走時的那一眼,意義頗豐。應該,也是在不滿我的平淡的反應吧。可是,他還有什麼好不滿的呢?說分手的是他,怕分手後我再死纏爛打的也是他,要求我不要再給他帶來麻煩的還是他。

一切都如他的意了,他還有什麼不滿意的?嗬嗬,是我的安靜打擊到他的驕傲了麼?

穆梓君開開兩罐啤酒,地給我一罐:“陪我喝一點。”說完,仰頭喝了一大口。

我有些詫異:“你,哪來的酒?”我沒記得我又沒啤酒啊。

“昨天你買的啊。”穆梓君往後一仰,依靠在後麵的台階上。一手支撐著身子,一手搭在曲起的腿上。

舉起啤酒湊到我麵前一碰,嘿嘿一笑:“幹杯,光棍節快樂!”

我樂了,學著他的樣子,向他一敬:“光棍節快樂!”然後仰頭喝了一大口酒。然後,就被嗆得連連咳嗽。

穆梓君好笑的看著我:“石頭,真是石頭,還是頭石頭豬!喝酒都能嗆成這樣。真是沒見過你這樣笨的。”卻是探過身子來輕輕的拍打著我的背,幫我順氣。

“我不會喝酒。”我邊咳著邊說,“這是我喝的第二口酒。”

“第二口酒?嗬嗬,石小沫,你還真的是別具一格啊。第二次喝酒還要用口定量。”穆梓君無不好笑的說道。

“是真的,第一口酒是我高中時喝的。”我非常認真的說道。

是真的,人生有許許多多第一次。第一次做飯,第一次騎自行車,第一次考試,第一次拿獎狀,第一次逃課,第一次……好多第一次,數不清。

那麼多的第一次,都是值得紀念,卻不一定會都被銘記。可是,我的第一次喝酒,卻是我永遠都不會被遺忘的記憶。我的第一次喝酒,第一口酒,是因為齊仁。

穆梓君拍我的手一頓,繼而繼續,卻不再說話。

“那一天,齊仁的父母離婚了。他很不好,真的不好。一天都沒有去上課。那一天,也是我第一次逃課。我到處找他,終於,在一家酒吧找到了他。

當時他已經喝的爛醉如泥。有幾個打扮妖冶的女人圍著他,一個勁的灌他酒,我過去趕她們,她們不放人,說什麼,酒還沒喝完,怎麼能走呢。我說我喝。然後,滿滿的一杯酒,一口……喝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