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哦——”
“呃——”
不要誤會,這些慘絕人寰的叫聲不是我發出的。我緩緩睜開眼,看著眼前有些虛幻的畫麵。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
暗黃的燈光灑在他身上,給他鍍上了一層神秘的光澤。黑色風衣隨著他的動作衣擺輕輕飄動。踢腿,旋轉,一招一式都充滿了淩厲,此刻,他仿佛是從天而降的天神,展示著他富有力量的美感。我想,我相信那個傳言了。
據說,穆梓君散打相當厲害,以一當十還不帶喘氣兒的.......
此刻,也就是在穆梓君幾個簡單的踢腿動作之後吧,那四個痞子就倒在地上隻有挨踢的份了。
“傻看著幹什麼?報警啊!”穆梓君踢了一會兒似是累了,停下來轉頭看我一眼。
“哦哦!”經他一說我才想起報警這一回事。我掏出手機一看,不禁在心裏哀嚎一聲:天啊!我的手機,你死的好慘~~
放在口袋裏的手機,屏幕被踢了個稀巴爛。護主犧牲的“中國好手機”......
穆梓君見狀極嫌棄的掏出手機扔給我:“快打!”
那眼神,是真的很嫌棄......
派出所就在我們學校附近,沒幾分鍾警察就來了,因為要做筆錄,所以我們也被帶去了派出所。所以,我人生的第一次,坐警車,就在這樣的情況下沒了(穆梓君:沒想到你對坐警車也是有憧憬的-_-|||)。
從派出所出來,站在台階上,緊張的大腦一下子放鬆,積聚在大腦的血液擴散到全身,一陣涼風吹來,我眼前一黑,腳下一軟,直直的倒向穆梓君。穆梓君不防備,一個趔趄歪倒在地上。
於是在莊嚴的派出所門口就出現了這樣一幕場景:一個衣衫淩亂地女人八爪魚似的撲倒在一個俊美的男人身上。
然後,我隱隱聽到大門處的老同誌咳了咳嗓子,很不好意思地嘟囔了一聲:“這年頭的年輕人啊~”
“對,對不起啊,穆學長。我......”我尷尬地爬起身,連聲道歉。
穆梓君躺在地上,用一隻胳膊支著身子,似笑非笑地看著我:“石小沫,這是你第二次撲到我。說實話,你到底垂涎我多久了?”
我所有的歉意尷尬在這一刻統統消散:“地上舒服的話你就在這躺著吧。”說完我抬腿就走。
“我腳崴了。”
我站住冷冷的看著他。
“是真的,不信你看。”穆梓君微微動了動腳痛的皺著眉頭,看樣子極為痛苦。
我將信將疑地走過去蹲下檢查他的腳。
“嘶——石小沫,你是不是女的?這麼粗魯。”
我抬頭看著他齜牙咧嘴的樣子反擊:“切——穆梓君,你是不是男的?這麼矯情。”
“石小沫,做人要講良心,我這樣還不是因為你?”
“......”好吧,我承認,“慢點,我們去醫院。”
醫生是個男的,見到穆梓君十分嬌弱的被我攙扶著,推了推眼鏡框,幾不可聞的冷哼了聲。在給穆梓君上藥的時候下手沒輕沒重。
我不禁幸災樂禍地一笑。那醫生聞聲轉頭,看見我帶著五個手指印的紅腫的臉,看我的眼神就帶了一絲但很明顯的同情和恨鐵不成鋼的無奈。而看穆梓君的目光就不僅僅是輕蔑那麼簡單了。而且下手更加沒輕沒重。
我在一旁看著穆梓君疼的緊咬著牙關就是眉也不皺聲也不吭,有些於心不忍,出聲道:“那個醫生啊,你能不能輕一點兒?”
那醫生瞥了我一眼:“姑娘,男朋友可不能這麼慣。”
“........”
等收拾好穆梓君的腳順帶我的臉(為毛是順帶??),從醫院裏出來已經快十一點了,宿舍晚上十一點關門,而現在回去已是趕不及了。
我看著穆梓君,用眼神問他怎麼辦。
穆梓君看了看四周,淡淡的說:“去開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