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著本來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隻要活著,就可以找到有趣的事情……”
最近幾天,這句話仿佛像是魔咒一般,一直在阿君的腦海中縈繞。
阿君曾經是個普通人,有朋友,也有親人。
雖然每天都過著最平凡的生活,但他很滿足,也很幸福。
然而這一切,卻在三個月前的某一天,蕩然無存——
他奪舍了幼年君麻呂。
至於阿君那副地球上的身體,如今卻是生死未卜。
昏暗逼仄的隱蔽山洞、貼滿封印符的紅木框牢門、霧隱村特有的陰冷天氣……
盡管周身所處的環境有些惡劣,卻並沒有摧毀他的意誌。
能夠撼動他意誌的,或者說,能夠讓阿君感到絕望的,就是他再也回不去了。
奪舍這種事情,在旁人看來,好像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但其中真正的酸楚,隻有當事人知道。
因此,從奪舍了幼年君麻呂到現在的三個月裏,阿君過的都非常消沉。
他看過火影,也知道君麻呂。
對於火影,無論是劇情,還是各種人物的塑造,他都很喜歡。
尤其是君麻呂這個角色,從當初的驚豔出場,到最後的悲劇落幕,都給他帶來過很大的震撼。
君麻呂給他留下了很深的印象。
可以說,在火影忍者裏,君麻呂是阿君最喜愛的角色,沒有之一。
隻不過。
喜愛歸喜愛,奪舍卻是另一碼事。
寧為太平犬,不做亂世人。
先不論以後會發生的那場超大規模的忍界大戰,單說霧隱村目前的混亂局勢,想想都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血霧之裏”的名號,可不是隨便說說的。
再加上對遠在地球上親人朋友的思念,阿君有過不止一次自我了斷的想法。
記得最早的時候,是在三天前。
他第一次拿出骨刃對準了自己的心髒。
正當他準備刺下去的時候,腦海中突然響起大蛇丸曾經說過的那句話。
雖然按照時間軸來算,大蛇丸還沒有在君麻呂麵前出現過。
但是在火影忍者動漫中,大蛇丸曾經對君麻呂說過的那句話,卻讓阿君記憶猶新。
或許真的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
他放下了對準自己心髒的骨刃,開始思考“活著”的意義。
之後的兩天時間,他依舊會時不時的生出自.殺的念頭,但每次都會被大蛇丸“救”下來。
一直到現在,阿君也終於想通了。
原來真的就像大蛇丸所說的那樣:
活著本來沒有什麼意義,但是隻要活著,就可以找到有趣的事情。
讓往事隨風而去,對於故人的思念,就讓它塵封在記憶的角落之中。
“活下去!”
阿君仿佛聽見,有一個偏執的靈魂在他心中呐喊。
那聲音異常的堅定。
這,或許也是君麻呂的意誌。
“從今以後,我就是君麻呂,我也將會以君麻呂的名義……活著。”
阿君的右手,反握著骨刃。
他使出全身的力氣,右手小臂開始微微的顫抖。
他的雙眼緊緊盯著骨刃的尖端,他的靈魂,也開始漸漸的與君麻呂的意誌融為一體。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那綠色的眼眸,從混沌變為純淨。
從動搖變為堅定。
再抬頭看看自身所處的地方。
依舊是那個幹燥陰冷的山洞。
熟悉又陌生。
讓人感到無比壓抑。
山洞的牆體上,有一道道恐怖的刻痕,那是曾經的幼年君麻呂所留下的。
輝夜一族,擁有屍骨脈的血繼限界。
霧隱村的人,向來對血繼限界的擁有者比較苛刻。
再加上四代目水影矢倉的上台,霧隱村中,包括輝夜一族的血繼限界擁有者,生存便越發的艱難了。
非常不幸的,血繼限界的擁有者,在霧隱村,全部會被視為異類、怪物。
因此,在霧隱村人們的心中,輝夜一族的所有人,也全部都是異類和怪物。
而且更不幸的是,君麻呂又一度被輝夜一族視為異類和怪物。
異類眼中的異類,怪物眼中的怪物。
由此可見,君麻呂作為一個幼童,心裏究竟承受了多大的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