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根本不緊張的受傷者林臆,下手的那個人反倒有點緊張。瞄了半,好像不知道從哪裏下手似的。
林臆無語地伸出手:“還是我自己來吧。”
然後,徐廉奕睜著眼睛刺了,刺了之後,閉眼了。
林臆無語。
後來,徐廉奕穩了穩心神,給她消了毒,再用白色的紗帶。
看到這的林臆更無語。這紗帶本來就過於長,你倒是適當包紮啊,不然傷包成重傷,我的腳還要不要穿鞋了?
後來,精明到醫學消毒包紮的徐廉奕將她的腳心翼翼地握著,就跟握著隨時都有可能碎掉的玻璃水晶似地移進鞋裏麵。
套進邊緣,徐廉奕皺了皺眉頭。
這一皺,皺了三次,已經套鞋套了三次。
正當林臆想翻個白眼,回複:你這樣套套得進才怪。
然後,看見徐廉奕不知瞄了他的運動鞋想了什麼,就放下她的腳,揚長而去。
話到嘴邊默默噎下的林臆:有沒有這種感覺?被拋下的感覺。
...
等徐廉奕不知從哪弄來的男人大拖鞋回來,就看著林臆眼底的鞋皺眉。
還沒等林臆無語。你真是要啥有啥啊!
他就沉著臉將涼鞋給脫了,把她那隻好不容易自己處理好的腳給拿了出來,然後,拿起旁邊她還沒來得及扔的紗布給一捆又一捆地包裹成木乃伊拇指。
再然後,就將她這隻受零贍腳給放進了男饒大拖鞋。
林臆:“……”
等兩隻腳都套進了大男人大拖鞋,徐廉奕倏地拎起那兩個黑色的涼鞋作勢要扔垃圾桶,突地把林臆嚇了一大跳,她趕緊站起來,攔住他。
“你幹嘛?”
“扔垃圾桶。”
林臆盡力穩住呼吸,盡力理智地講道理,“沒必要吧。這鞋我上星期才剛買的,花了兩百九十九塊,質量是有保障的。”
徐廉奕扭頭看了她一眼,又理直氣壯地扭頭,掰開她的手,“沒保障的東西再貴也不用。”
林臆:“……”
此時是無語至極的。
眼睜睜看著人家的大長腿嗖的一下到了垃圾桶,而她個短腿慢得跟個蝸牛似的,她忙不跌抱住搖搖欲墜的鞋子,趕忙道:“手下留情。”
站著鬆手的徐廉奕臉不由地一沉。
林臆上一秒才將鞋從垃圾桶裏解脫,下一秒鞋就被那隻惡毒的手給搶了去,往高處一仰,作勢要殘忍地鬆手。
夠不著的林臆趕緊墊腳、伸手,起勁地抓,就是礙於個子太矮、腿太短、手太短,夠不著。
林臆擺起自己的火爆脾氣,“徐廉奕,你是不是有病啊?是我自己走太久,把腳磨破的。要怪,也要怪我,跟一雙鞋有什麼關係?”
看著人家因為一雙害她受贍鞋跟他發脾氣,徐廉奕很不是滋味,但是,還是耐著性子好言想勸:“如果不是這鞋子質量有問題,你走多久都沒事。扔了它,下次你想要,我給你買一雙質量有保障的。”
毫不領情的林臆別開臉冷哼一聲,“搞笑?鞋穿在我身上,肯定是我的問題,跟它有什麼關係?反正,這隻鞋,我要定了,我不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