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擎梓墨又繼續閱讀醫學雜誌,說道:“以後生病就不要往外跑,以免病情加重。”
“喔。”她記得以前電視上有個廣告,一個小男孩以無辜又純真的稚臉對著鏡頭,絞著雙手,喃喃自語說他感冒了,媽媽不準他出去玩,而她呢?隻不過是小感冒,外加發燒而已,他同樣不準她踏出門一步。
唉!她輕輕地歎了口氣,有必要這麽嚴謹把守她的身體嗎?她可是比小時候強壯許多了呢!
隻是,說起小時候的事情,她總是模糊的,每每想要想起一點什麼,卻又頭疼,所以每次隻要頭疼了,她便不會再想了,她想,一定是自己丟三落四,所以才忘記了。
“又在想什麽了?”他眯著眼,笑問,同時將她拉過來,讓她坐在他的腿上。
“才沒有。”隻要她心虛,或是不想承認就會微噘著嘴,把臉轉向一旁,這是她的習慣,但她卻從未發覺。
“有功課嗎?”
“沒有功課。”這就是她最開心的事,感冒在家休息兩天,第三天回到學校,竟然沒有半點功課,真是樂翻了。
擎梓墨看著她露出小狐狸的笑容,一臉得意,他也跟著發笑,溺愛地拍了拍她的頭。
以往丁靈靈的功課有三分之二是用抄襲的,有三分之一是亂寫的,現在到了高三,更絕了,她的作業幾乎是落在他身上,每每總是色誘,撫摸他的銘感地帶邊緣,讓他每每招架不住,他很不想養成她的依賴性,但又不忍見她為了作業每天撐到三更半夜,他隻好代勞了,反觀她,輕鬆地在一旁啃餅乾、看電視,讓他實在拿她沒輒。
他也曾狠下心,不再幫她代勞,在一旁盯著她,誰知道她磨磨蹭蹭的,一個字也寫不出來,隻會對他露出憨憨的傻笑。
他無法指責她的不用功,畢竟每個人的吸收程度不一樣,但他不再替她寫功課的代價就是眼睜睜看著她既將升上大學,理由是作業一樣也沒交齊,就連最簡單的隻有一頁的報告紙,她竟然隻有簽名,就交給教授了,這樣不扣學分才怪。
會被當掉,是理所當然的。在提前得知會被二一後,她一個人躲在房間裏哭,不知實情的人還以為他欺負她,頓時他成了眾矢之的。
當初為了讓她順利從高中畢業,能夠靠一個正牌大學,他可是事先打聽了幾名比較容易過關的教授,要她去修他們的課程,他打定隻要丁靈靈不漏交作業,就算考試考差了,一樣能過關。
這麽好混的課程,她還能被二一,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對她開口,為了安慰她,也為了平息眾怒,他陪了她一整夜,當天晚上,他理所當然地睡在她的床上,隔天再陪她到學校辦理休學再複學,讓她免去被學校踢出校外的命運。
從此她的功課、報告,一律由他代勞,除了考試,她也是臨時抱佛腳,科科幾乎是低空飛過,每當他看著她的成績單,真的是隻能搖頭興歎。
“晚上想吃什麽?”他收起醫學雜誌,對她說著。
“不知道耶!”對不擅廚藝的她,留下來吃飯是最好的選擇,可是他的廚藝就是太高超了,就算把菜單擺在她麵前,她也不知道該點那樣菜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