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花紛飛，河流奔湧。
楊東北帶著穆有道在河邊抓烤魚，原本隻鍾愛關東煮的秋山瞳也過來幫忙，有了高級進化者的加入，河裏的魚們頓時遭了秧。
大家昨晚下飛機的時候，雖然打著大寶劍觀光團的旗號，但到了之後就一直在地下藏著，現在好不容易有了放空時間，終於可以放鬆一下精神。
歸乾元站在陳南的旁邊看著河邊的幾人，單手微微拈了拈八字胡，老樹盤根一般的臉上帶著神秘莫測的笑容。
他沒有主動和陳南搭話，對於地下基地的事情，似乎興趣缺缺。
兩人就這樣在一旁站著，看著其他人在河邊玩耍。
陳南沒有開口，他現在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讓大家來河邊抓魚，一方麵是照顧有道的孩子心性，順便讓大家散散心，另一方麵，他要趁著這個空檔和係統充分溝通一下。
距離下次碎片開啟還有七八個小時，係統已經在協調交通工具。
現在陳南的身邊多了兩位高級進化者幫手，無論在什麼地方，十三級都能發揮巨大作用。陳南希望帶著這個小團體繼續前往下個地點。
所以前幾天的戰機運輸方案就要調整一下，連座戰機最多能坐下陳南和楊東北，外加穆有道這個小朋友。
歸乾元和秋山瞳是無論如何也擠不下的，這兩人沒有係統加身，也無法短時間掌握戰機駕駛方法。
所以係統準備了兩套出行方案。
如果下個坐標的距離在八千公裏之內，陳南一行人繼續搭乘秋山瞳的灣流G650ER前往；如果碎片坐標太遠，就啟動備選方案。
係統安排了三架速度更快的戰機，其中兩架戰機配備駕駛員，用於攜帶歸乾元和秋山瞳。
不過無論是私人飛機的保養，還是戰機的協調，都需要一段時間。
陳南正好利用這個時間和係統深入溝通一下。
“說吧，我的宿主，你又想問什麼事情？”係統懶洋洋的聲音從陳南的識海中傳來。
“係統，我有幾個問題想和你溝通一下。”
陳南整理了一下思路：“第一個問題是，我識海中的金色薄膜是什麼東西？”
似乎早就預判到陳南會問這個問題，係統做足了功課，迅速給出了答案：
“這是識海覺醒度突破到100%後帶來的福利。”
“百分之百……”陳南沉吟了一下。
在科研基地中，葉遜師兄給他做了一次檢查，當時的覺醒程度是99.99%，現在居然又突破了。
這個數據已經遠超出人類現有的檢測記錄，不光是人類，就算把所有妖族進化者加到一起，都沒有誰接近過這個數據，包括已經飛升的聖者。
“這就是本係統的牛逼之處了，讓你在無形之中開掛。”係統有些得意，“不過也不要驕傲，這雖然是你的一大步，但隻是咱們征途的一小步。”
這句話翻譯一下就是，福利是本係統贈送的，所以你得更加賣力的收集碎片。
“是金色薄膜導致我不能施展領域嗎？”
陳南沒有在數據上深究，他更想弄清楚識海覺醒程度達到100%的後果。
“應該是的。”係統回應道，“雖然你失去了領域，但這個金色薄膜帶給你的好處，絕對超乎你的想象。”
“比如呢？”
“比如……”係統突然卡了殼，“這個具體你自己試驗一下就知道了。”
“所以我們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陳南高度概括了這段談話。
“話不能這麼說。”係統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再和你透露個信息吧，這種能量等級很高，你可以將其理解為元素的升級版。”
這個信息比較有用。
陳南回憶了一下突破的經曆，先是被元素之海排擠，然後在金色薄膜的包裹下，靈魂衝出了地球，來到了外太空補給能量。
如果說這種能量是元素的升級版，或許可以大概解釋這些經曆。
把元素之海理解為地球表麵上的能量因子，那麼金色能量就是宇宙中遊離的能量因子。
之所以被元素之海壓製排擠，是因為能量不兼容。
這一瞬間，陳南想了很多種可能性，他甚至大膽假設了聖者離開地球的動機，是不是為了追求更高等級的能量？
“不愧是係統大人，知識儲備讓人望塵莫及。”陳南說道，“我還有個問題，如果我一直無法施展領域，是不是無法進入更高等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