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母校(3 / 3)

李忠信心中明白,那個時代的天才兒童放在後世兩千年以後,那是稀疏平常的事情,小孩子幾歲時候學會的東西已經相當多。

最為重要的是,後世寧柏並沒有人們期望的那麼高,而是感覺到過早進入大學而失去了很多東西,甚至出過家,要不是這樣,李忠信都會以為寧柏是和他一樣重生到六十年代後期的。

這個寧柏對於中國式的教育影響很大,可是,對於李忠信來說,這個寧柏簡直就是他的福星。

李忠信覺得,無論他做出來什麼出格的事情,他都能夠拿天才這兩個字來當擋箭牌,中國從古代時候的甘羅十二歲拜相,一直到寧柏這個天才兒童的出現,都足以說明這個世界上是有很多神童的。

李忠信前世沒有成為一名偉大的作家,但是並不妨礙他在閑暇之餘寫作,他在起點小說網當中也算得上是一個小有名氣的作家。

他覺得重生到八十年代想要獲得一筆能夠讓人信服的勞動所得,稿費是最為快捷便利的。

改革開放剛剛開始,人們更是剛剛從文化饑荒中掙紮著走出來。

人們剛剛經曆過文化大革命,精神上極度空虛,需要文化填充,對於文學作品的渴求是空前絕後的,青年人都以愛好文學為榮,父母長輩更是希冀青年人都能夠把時間花在閱讀當中。

高考恢複不久,加上五大的誕生(電大、工大、夜大、業大、函大),所以這個時候最強的口號就是——知識改變命運,學會數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

早晨起來到處都有拿著一本書看書,別管是什麼書,總之大部分年輕人的精力都花在了學習上。

李忠信對於在國內發表一些成熟的小作品很感興趣,畢竟他曾經的年紀是四十多歲,在很早以前就有相當不錯的文化底蘊,後世的文學程度八十年代人根本就無法想象,讓他寫出來一些不錯的東西沒有什麼問題。

不過李忠信卻是沒有在國內發表太多文章的想法,閑暇下來的時候,先簡單地投稿幾次《故事會》,或者投稿到《中國青年》隻要是簡單的有一定的收入即可。

在這個時候,李忠信不光是為了光明正大的獲得一筆用於開展自己想法的資金,而且還為他今後創作打下的伏筆。

李忠信最想投稿的地方,其實是中國具有大影響力的《十月》和《萌芽》雜誌,那可是中國文學界文學的翹楚,現在快五十歲的文化人,幾乎沒有不知道這兩種雜誌的。

“十月“寓意1976年10月粉碎“四人幫“,人們告別十年噩夢,開始了新生活的追求和夢想。發表在《十月》並獲得佳評的那些作品,不僅記載著一個時代思想所達到的深度,也記載著一個時代藝術所達到的精度。

而《萌芽》則是代表著八十年代青年文藝的先驅,李忠信還記得巴金老先生在《萌芽》創刊號的祝詞中說過:“任何美麗的花朵,任何參天的大樹都是由萌芽長成的,任何萌芽隻要得到陽光和雨露的養料,就會展開她那欣欣向榮的前途。”

這兩種雜誌雖然是李忠信最向往投稿,也是最能夠獲取大量稿酬的,但是,李忠信卻放棄了這個念頭,一個小學生,無論如何優秀,無論怎麼去做,也是不會寫出來那種深刻的文章的。

想要在這兩種雜誌上投稿,至少也要等他上到初中以後,要不然的話,他真就無法解釋。

李忠信默默地想到,啥時候才能擺脫小學生的身份,啥時候才能夠真正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