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多少有些不服,但司家背後有皇上幫著撐腰,他們多少還是有些顧忌的。
以前瞧不上是瞧不上,大不了就是不來往。
可現在發生這樣的事情,難免讓人心裏不舒服,連帶著對皇上都有了些說不出的怨言。
聽施老夫人說完這番話,幾個夫人隻是歎氣,敏感的話也不敢多說。
司家背後是皇上幫著撐腰,有些話還真是不能隨意說出口。
穆清媱坐著也沒插嘴,聽她們關心,安慰兩人,又說著隨意的家常。
注意到一直坐在最後麵的施竹筱,穆清媱垂了垂眸子。
可能是太皇太妃他們離開了,施竹筱這兩日也老實下來。
不過,施竹筱那嘴角上揚的弧度,怎麼看都有些幸災樂禍,端著一副看戲的姿態。
這也難怪,施竹筱對她有意見,對程非瑤幾人自然也不會看的慣。
一群人坐了許久,最後董夫人怕董嬌出什麼事,直接把她帶去自己院子住。
穆清媱其實無所謂,當初晏梓臨安排她們三人就是為了給她作伴。
火舒的心理素質很強,她好像完全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
因為不能出院子,她這兩日除了吃就是睡,偶爾在院子裏耍耍劍。
太子的人過來問過幾個問題,火舒也是如常的將自己知道全都告訴那些人。
如此過去三日時間,太子確定不是兩人殺的司康。
“老臣要去找皇上作主。”司正青得知這個消息,不聽任何人的勸說,去行宮見皇上,哭訴著自己兒子慘死之類的。
總之,話語中就是將所有過錯都推向火舒兩人。
皇上這幾日都沒出行宮,但這件事還是早就知道了的。
司貴妃這兩日也央求他這個皇上幫著作主。
前幾日又得了司家的美人兒,皇上二話不說,讓人傳火舒,董嬌以及太子等人過去。
穆清媱和晏梓臨知道之後,陪著兩人一起去行宮。
進了皇上所在的大殿,一番行禮。
晏梓臨拉著穆清媱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其他人都站在大殿中央。
皇上看了兩人這邊一眼,轉眸,“太子,將你查出的結果說說。”
太子躬身,“是,父皇。”
“兒臣查了三日前進入林子的所有人,並確認他們射箭的數目,全都命人找了回來。”
“另外,火小姐和董小姐兩人走的位置比較偏僻,之前也沒什麼人經過那邊。”
“不過為了穩妥起見,兒臣將兩位小姐那日裝箭的箭筒全都留下來,並且讓人試著往裏裝滿了箭,確實是足足的一百支。”
“另外,前幾日凡是進過林子的人,兒臣也都查問過,隻有幾個人經過那條偏僻的路,別人都未曾去過。”
“而負責清理林子裏遺留下來的箭的那些下人都可以確保全都清理幹淨。”
“兩位小姐用過的箭也全都找了回來。”
“最讓兒臣確認凶手不是兩位小姐的一點是因為有人看到一個可疑的蒙麵人進入過那邊的林子,然後過了不久之後司康大人也帶著下人從那條小路進了林子。”
“兒臣現在正在派人查探那個蒙麵人的事情,相信很快就會水落石出。”
太子一番話說完,皇上點頭,還未開口,那邊司正青跪下。
“皇上,老臣不是不相信太子殿下的話,就算太子殿下根據眾人射箭的數目比對,但也不能這般絕對的肯定不是火家小姐射的箭。”
“老臣不相信,這麼大的林子,那些負責清理箭的下人能一根都不落下的全都清理幹淨。每年打完獵,獵場的箭都會少很多,從而也能說明不是所有的箭都拿了回來。”
皇上微微斂眉,覺得司正青說的也有道理。
太子臉色有些不好看,“司大人的意思是說本宮查出來的有問題?”
“老臣不敢,老臣隻是說有這種可能,也說不定是有人力氣大,將箭射到那邊林子。”
“哼!”太子冷哼,“司大人,本宮查的非常清楚,也很確認這次的事情和兩位小姐沒關係。司大人有這個精力在這追根究底,還不如想想司康最近得罪了什麼人?”
司正青嘴唇哆嗦,臉色繃緊,對著皇上磕頭,“皇上,老臣的兒子絕對沒有做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更不可能有人會殺了他。”
火舒看著跪在地上的司正青,眼底滿是嘲諷,對著上位的皇上行禮,“皇上,司大人從昨日就認定臣女殺了司康。但是臣女習武多年,自己有沒有射殺到活物還是能分得清楚的。”
“另外,司大人昨日提出那般無恥的要求,臣女實在咽不下這口氣。”
“就算臣女身為女子,但也容不得司大人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往臣女身上潑髒水。臣女懇請皇上查清楚此事,還臣女一個清白。”
“另外,這件事臣女就算是冤枉的,於名聲上也算有了瑕疵。所以臣女自請退了和季少將軍的親事,待這件事查清楚,臣女即刻返回邊境。”
穆清媱眼簾微動,看著跪在地上的火舒,又看看站在下首的季光赫,垂眸。
董嬌捂住嘴巴,差點驚呼出聲,“火舒,你怎麼可以,怎麼......”
火舒對董嬌搖搖頭,“我心意已決,這京城的生活真的不適合我,還是邊境比較自在,我也是為了我自己。”
說完這些,火舒又對皇上行了一禮,“皇上,若是這件事查明不是臣女所為,還請皇上能準許臣女這個請求,讓臣女回邊境。”
皇上眸子眯了一下,心思翻轉,“好,朕準了!太子繼續查那個可疑之人,一但證明火家小姐的清白,火小姐既可離開京城,朕也絕對不會幹涉火家小姐的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