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昨晚和馮蘭在一起的男子都不知道是誰。
在馮蘭哭哭啼啼的找到她之後,當時她就懵了。
而馮蘭說是施竹筱帶過去的點心有問題,施程氏是不信的。
卻也立即讓人叫了施越過去,問他昨晚去了哪裏。
施越說一直在自己的院子裏,根本就沒出去過。
聽到那些話,馮蘭當時就瘋了,直說不可能,說昨晚那個人肯定是施越。
而且,馮蘭一直說這件事是筱兒安排的,怎麼可能不是施越。
施程氏心裏幾分愁緒幾分生氣。
發愁如何給自己的妹妹交代,也生氣馮蘭自己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推到她的女兒身上。
當初真的不應該帶馮蘭來獵場!
而施越心情也同樣的不舒服。
他雖然不喜歡馮蘭,但兩人已經定親,馮蘭就是他的未婚妻。
現在,馮蘭竟然頂著他未婚妻的頭銜和別的男子發生那樣的事情。
作為男人,他心裏多少都有些不能接受。
至於馮蘭,她的心裏是慌亂的。
昨晚她自己身體難受的時候她知道,也看到施竹筱著急請大夫之類的。
後來,她完全沒意識了,再之後發生的事情基本上就不記得了。
一直到今日快午時,她才醒來,並且意識到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
當時非常害怕又恐慌。
但想著昨日施竹筱在這,昨晚和她在一起的人肯定是施越,心裏反而鬆了口氣。
不過,發生這樣的事情,她不可能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
於是,簡單洗漱之後,她就去找了施程氏給她作主。
反正她和表哥是未婚夫妻,發生這樣的事情,盡早成婚就是了。
隻是,轉變來的太快了。
那個人竟不是表哥!
她實在想不出來還有誰能接近她,而且,當時表姐明明在......
在了解了所有事情之後,施程氏就把這些全都告訴了施老夫人。
這件事不是小事,施程氏也不知該如何處理了。
施老夫人臉色沉沉,看著這些不省心的孫子,孫女,心中輕歎。
她身體不好,許多年都不怎麼管府中的事情了。
這兩日聽說施竹筱和太皇太妃帶來的那個小丫頭走的很近,爵爺讓她提醒一下。
她一直沒抽出時間過問。
現在,剛好趕在一起了。
施竹筱聽自己母親問起昨日吃的點心,臉上一片淡然,“母親,我和表妹昨日就吃的普通點心啊。”
說到這裏,施竹筱一臉關心的看向馮蘭,“昨日表妹有些不舒服,大夫看過之後表妹就休息了,現在可好些了?”
馮蘭瞪著她,哭的眼眶紅腫,也不說話。
因為說不出來,嗓子已經啞了。
施老夫人擰眉,“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施竹筱滿臉茫然,眼底深處藏著不懷好意,“我,我不知道啊。”
施老夫人沒看出什麼,咳了幾聲,繼續問道,“昨日你請了哪個大夫?”
“昨日丫鬟出門請大夫的時候遇到一個提著藥箱的大夫,他給表妹看的。紮了幾針,然後表妹就睡著了。”
“在什麼地方遇到的那個大夫?”
施竹筱轉身看向跟在身邊的丫鬟。
那丫鬟跪下,臉色有些發白,“老夫人,是,是在出了表小姐的院子不遠。”
施老夫人臉色難看下來,想來應該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筱兒那樣子看上去也不像撒謊,而且她根本不通曉人事,應該不知道馮蘭那是中了春藥。
“後來呢?”
“後來,那大夫說表妹睡一覺就好了。”施竹筱說著,疑惑的看馮蘭,“表妹為什麼哭?難道那大夫......”
“好了,這裏沒你什麼事了,先出去吧。”施老夫人打斷她的話,讓她先出去。
接下來的事情施竹筱這個未定親的女子就不能聽了。
施竹筱奇怪的看著他們,“祖母......”
施老夫人捂著嘴,“咳咳咳......”
一陣咳之後,臉上露出幾分疲憊,“筱兒,以後不要和太皇太妃身邊那個丫頭走那麼近,你祖父說了,若是再有下次,就把你送去莊子。”
施竹筱聞言,瞳孔一縮,低頭,抿唇,應聲,“是,祖母,筱兒記下了。”
“好了,出去吧。”
“是,祖母保重身體。”
“恩。”
施竹筱帶著丫鬟離開,房間門被關上。
馮蘭恨恨的看著施竹筱離開,看向施越和施程氏的眼神也帶著怒火。
他們一家人聯合在一起欺負她,這件事她不會善罷甘休!
明明就是施竹筱給她下藥,故意算計她,而姨母一家竟然就這麼簡單的問幾句話就算了。
施程氏歎氣,看著馮蘭,有些難以啟齒,卻又必須問出來,“蘭兒,你好好想想,昨晚那個男子有什麼特征?”
現在她隻希望能找出那個男子,至少給妹妹和妹夫一個交代。
可馮蘭身邊的丫鬟昨日被打暈,什麼都不知道,也隻能問馮蘭了。
馮蘭瞪著眼,轉頭看向施越,眼底有幾分期許。
施越臉色變了變,緩緩將頭轉開。
馮蘭昨日發生那樣的事情,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
況且,他根本就不喜歡馮蘭。
馮蘭看施越這般反應,眼神暗了暗,幾分嘲諷溢出,恨意更甚!
她覺得這根本就是施家為了將她推出去而成心設計的圈套。
當初本來就是母親算計了表哥才能讓她成為表哥的未婚妻。
現在他們不滿,所以就算計回來,還是用了毀她清白,讓她無從反駁的方法。
施程氏看馮蘭的臉色就知道她什麼都想不到,而且還想嫁給施越。
隻是,她絕對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娶一個已經沒了清白的女子。
“蘭兒,你現在說不出話,要不這樣吧,你先休息兩日,等你好一些了,咱們再來說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