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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廂中,程非瑤笑了許久,“清媱,我真的沒想到還能那般處理那張畫。江漣的臉色真的是一言難盡。”
“哼哼!都知道本姑娘畫技好,但是到現在都沒畫二十張。物以稀為貴,可不能隨便便宜了她們。”
一頓普普通通的飯菜想換她千金難求的畫作,江漣想的也太容易了。
“我看也是,以前沒覺得這個規定有什麼不對,現在想來卻有些不妥。”
不是每個人都會像穆清媱這般把自己的畫毀掉,而江漣閣中也沒有掛什麼畫作。
可想而知,應該是拿去換了銀子。
“那是你以前沒有多想吧,她......”
咚咚咚!
敲門聲打斷了穆清媱要說的話。
漫寒看了看穆清媱,轉身開門。
“映畫姑娘,有事嗎?”
穆清媱聽到聲音,看向站在門口的人,“進來吧。”
穆清媱開口,漫寒不多說,讓開門口的位置。
映畫進門,看著穆清媱,聲音平平淡淡,“你那麼做是對的。”
“我知道。說說吧,這裏有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映畫垂了垂眸子,輕笑,“果然瞞不過穆姑娘。”
程非瑤聽的微愣,不知道什麼意思。
“那就說吧。”
“江漣根本是為了銀子,她......”
咚咚咚!
映畫剛出聲,又一陣敲門聲響起,顯得急促了幾分。
穆清媱轉眸,那邊漫寒開門,站在門口的是江漣。
看到映畫站在這裏,江漣的眸子暗了一下,剛想對穆清媱道歉,穆清媱微怒的聲音傳來。
“我說江老板,你們這家店的侍女還真是沒規矩。”
“咦?”
“本姑娘把自己的畫毀了那是本姑娘的自由,映畫姑娘說本姑娘暴殄天物就算了,還想讓本姑娘教她作畫,想的是不是太多了?”
“這可是本姑娘獨創的畫法,一般人怎麼可能學?”
江漣聞言,臉上帶著笑,“是是是,穆姑娘請見諒,是我沒有把人調教好,以後絕對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
“看在你的麵子上,這次就算了。”穆清媱站起身,“飯菜你也不要準備了,掃興。”
“非瑤,咱們走吧,去別的酒樓用膳。”
程非瑤點頭,“好。”
看著四人離開,江漣眼中狐疑消失。
剛剛她還以為映畫說了什麼不該說的,穆清媱是在做戲。
看她那般生氣,飯都不吃就走了,她反而相信了穆清媱的話。
而且,下麵的侍女也說映畫沒進來多久,估計也說不出什麼。
穆清媱和程非瑤出了江漣閣,程非瑤才問出心裏的疑惑。
“清媱,她剛剛說的?”這個她是指映畫。
“大概是真的。”穆清媱擰眉想了想,“你不覺得那店裏的侍女都有些太過漂亮了嗎?有誰救人還都是專門撿長的漂亮的救?”
“你這麼說也有些道理。但是,之前也有人問過,江漣說她是專門挑了幾個好看的放在鋪子裏。”
“難道裏麵就沒換過新的侍女?”
程非瑤不太確定的搖頭,“好像換過,又好像沒換過。具體的我也不知道,主要是我很少來這邊,也沒多注意過。”
穆清媱淡淡一笑,“這裏麵確實有些古怪,還有那個映畫的反應,應該是不想作畫的。”
“另外,她剛剛說的江漣是為了銀子,我覺得這才是江漣真正的目的。”
“那,清媱,咱們......”
“姑娘,邢寒過來了,王爺讓您去他那邊。”
外麵漫寒的話傳進來,穆清媱眸子閃了閃,“好。”
轉頭看了看程非瑤,“晏梓臨應該是知道咱們去了江漣閣,所以派人叫我們過去。這下,我很確定裏麵肯定有問題。”
要不她隻是簡單用個膳,暗衛也不會告訴晏梓臨,晏梓臨更不會立刻派來邢寒。
程非瑤點頭,“恩。”
馬車隨著邢寒指的路一直到一個隱秘的莊子裏才停下。
穆清媱帶著程非瑤下車,跟著邢寒往院子裏走。
轉過一道拱門,入眼就是寬敞平整的大院子,裏麵連一顆雜草都沒有,更沒有樹。
唯一醒目的就是一處位於正中間的亭子。
穆清媱看到亭子裏坐著的晏梓臨和季光赫,挑眉,走近。
“晏梓臨,這是什麼地方?”
晏梓臨坐在椅子上,對穆清媱伸手,“這是一處別院,本王經常會來這邊。”
穆清媱看向遠處擺放著的各種武器,“你在這邊練武?”
“恩。”
程非瑤見穆清媱隨意,也隻對這邊屈膝,之後隨意的找了位置坐下。
季光赫緩緩一笑,招手讓人給程非瑤倒茶。
程非瑤臉色微微的有些害羞。
從那次去過郊外的梅花林之後,季光赫對她好像不一樣了。
以前是無視,現在基本上都會或多或少的照顧幾分。
雖然說這些照顧基本上算是可有可無,但是她心裏的感覺是不一樣的。
再加上季光赫與火舒遲遲沒有訂下婚約,程非瑤覺得她還是有些機會的。
穆清媱坐在晏梓臨身邊,想著他讓人叫自己過來,“是不是那個江漣閣有什麼問題?”
晏梓臨點頭,“本王這兩日讓人查黃家的事情,和江漣閣都有著絲絲縷縷的關係。本王知道你去了江漣閣,怕你出什麼事,就讓邢寒親自跑一趟把你帶來。”
“晏梓臨,黃家是誰家?”
“本王母妃的娘家。”
“啊?”穆清媱擰眉,“他們?”
晏梓臨倒沒什麼情緒,淡淡的恩了一聲。
“我今日去也覺得很不對勁,還想著找機會再看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