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誰說的是真的,誰說的是假的?我完全分不清楚了。”
“郡主難道真的把那對玉如意送出去,然後陷害穆姑娘?”
“看穆姑娘說的那麼篤定,好像真的是這樣啊。”
“那,為什麼啊?”
“這個......”
有些人想到什麼,但是也不便多說,隻站在旁邊看著。
董嬌斜著眼睛看向那個臉色蒼白的郡主,輕哼。
這下,看她要如何辯解。
施竹筱眼底在劃過慌張之後,努力的調整自己臉上的表情。
“穆姑娘這麼一說,我,我好像記得自己是交代過下人送給伯母一對玉如意,算是感謝她的招待。畢竟,我之前住在你們莊子也多有打擾。”
穆清媱輕輕的笑了一聲,有些意味不明,讓施竹筱的臉色又變了變。
她如何都沒想到王爺竟然還安排了暗衛在那種人身邊!
怎麼會這樣呢?為什麼要保護那種人?
施竹筱心底有些不定,看著大家漸漸轉變的眼神,努力想要找出合理的借口。
“可能是下人拿錯了玉如意,誤把準備送給你娘的東西拿錯了。我當時沒有看裏麵的東西,而你們也不懂這些,大概就造成了現在的誤會。”
穆清媱嘴角輕勾,眼底不帶任何笑意,語氣微揚,“誤會?”
“施郡主說的也太牽強了吧?我若是沒記錯,你剛剛可是說在我第一次來府上做客的時候那對玉如意就已經找不到了。”
“而我娘成親的日子就在中秋前沒多久。施郡主確定這真的是個誤會?而不是設計好的?”
施竹筱聽穆清媱毫不客氣的揭穿她,臉色陰霾了幾分,“穆姑娘,我剛剛也說了,這件事說不定是有什麼誤會。穆姑娘現在這麼說,是說我是故意的嗎?”
“而且,隻是送去莊子上的玉如意,本郡主還不需要親自檢查。我剛剛已經說過了,那是下人搞錯了!”
看著施竹筱這欲蓋彌彰的強硬態度,眾位小姐們神色變幻不定。
但是,因為施竹筱的身份,她們卻不敢像議論穆清媱那樣的議論施竹筱。
穆清媱看著她臉上閃過的慌張和想要趕緊把這件事帶過的意思,心中暗暗想著某個男人到底什麼安排?
穆清媱正要出聲說話,一道熟悉又好聽的男子聲音傳來。
“邢寒,把人帶過來。”
“是。”
“王,王爺?!”施竹筱看到突然出現的攝政王和小王爺,公爵爺等人,眼眸瞬間睜大,臉上沒有一絲血色,心跳止不住的加快。
園中小姐們見此,紛紛行禮,“見過攝政王,小王爺,公爵爺。”
晏梓臨的視線一直在穆清媱身上,抬腳走的方向也是朝著穆清媱。
“晏梓臨,你來了。”
“嗯,是不是有些晚?”晏梓臨站在穆清媱跟前,眼中隻有那一個小人兒。
“不晚,剛好可以......”穆清媱微微抬起腳尖,靠近晏梓臨耳邊,“英雄救美。”
晏梓臨聞言,眼底笑意溢出,啟唇,“哪有自己誇自己的?”
“我就是啊。”
晏梓臨抬手,輕輕捏了捏穆清媱的臉頰。
那親昵又自然的動作落在施竹筱眼中,讓她眼裏的驚慌變成嫉妒。
而眾人看攝政王也是同樣的一身正紫色華服,站在穆清媱對麵,語氣溫柔的和穆清媱說話。
這一瞬,所有人都知道,攝政王對穆清媱的看重不止是說說而已。
“主子,姑娘。”邢寒帶著一個人過來,施竹筱看到,臉色又是大變!
“怎麼會,怎麼會......”
穆清媱挑了挑眉,看向跪在地上的人。
靜梅,施竹筱以前的貼身丫鬟。
大家看著,這是什麼情況?
公爵爺也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隻是王爺突然到訪,他才急急忙忙的跑出去迎接,然後就跟著兩位一起來了這邊的花園。
“見過王爺,見過小王爺......”
施程氏,施越,以及眾位前來做客的公子也全都聞訊來向晏梓臨請安。
晏梓臨淡淡的點頭,讓他們平身。
施竹筱看著全都聚集過來的人,再看看跪在地上的靜梅,眼眸裏的驚恐越來越多。
這下,她是真的慌張了,腿有些開始發軟,喉嚨也發不出聲音。
她能夠預想到接下來的發展,接下來,她就完了。
邢寒在晏梓臨的準許下開口,“靜梅,將事情始末說出來。”
靜梅身子一抖,沒有任何反抗,頭一直低著,跪趴在地上,不敢抬頭看施竹筱的臉色。
“上,上次郡主從城羅觀回來的時候,跟著王爺去了名媱莊。郡主心裏其實很討厭穆姑娘,也一直想要教訓穆姑娘。”
“於是,在回京之後辦宴會的時候就請了穆姑娘。那個時候,郡主就吩咐我把府中一對玉如意藏起來,以後好嫁禍給穆姑娘。”
靜梅說到這裏,在場所有人的臉色都變了。
公爵爺二話不說,對著晏梓臨跪下。
公爵爺跪下,施程氏和施越也跟著跪下。
施程氏不相信自己女兒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卻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靜梅的聲音繼續,“郡主一直想找機會將玉如意送到穆姑娘家中。於是,前幾日在知道穆姑娘的娘親要成婚的時候就讓奴婢帶著玉如意一起過去。”
“郡主說,隻要不挑在穆姑娘在的時候送出去,他們家的人肯定會貪圖小便宜而把玉如意留下。”
“以後找機會就說是穆姑娘第一次來府上的時候偷了玉如意。到時候,郡主隻要不承認是自己送出去的,大家肯定會相信她這個郡主的話。”
靜梅說完,跪伏在地上不動。
“郡主還有別的計劃嗎?”邢寒冷聲問道。
“奴婢知道郡主經常戴的一個金簪也不見了,不知道是不是丟了。別的就再也不清楚了。”
邢寒揮手,讓人把靜梅帶走。
花園裏,氣氛一時靜寂,大家全都看向臉色灰暗,蒼白無神的施竹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