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問虛葬禮,各方人士前來吊唁,人數之多,禮儀之隆重,堪比帝王葬禮,南宮語秋未能出席,她被葉飛花釋放後不知所蹤。
南宮信恨葉飛花,也恨自己無能,為了騰出時間來尋找姐姐,甩手不幹雲隱宗主,於是重任落到蔣豐年頭上,可苦了年紀輕輕的蔣豐年,煉丹製符都半知半解,就得硬著頭皮去擔任宗主一職,還好有薛少明幫襯,二人合力煉丹製符,雲隱宗眾弟子也上下齊心,雖然造不出上品丹藥符文,但是賣些小錢,維持宗門運轉還是沒問題的。
蔣豐年十六歲拜入雲隱宗的人,對雲隱宗有很有感情,為挑起雲隱宗的大梁,廢寢忘食地鑽研南宮信留下的煉丹與製符秘籍,頭發日漸稀疏,身材日漸消瘦。
幸而短短幾天,南宮信就將南宮語秋給找了回來,南宮信說斯人已逝,節哀順變,還說愚公移山,日將月就,指不定有生之年,雲隱宗發展壯大,甚至打敗雷炎仙宗,讓葉飛花也感受一下什麼是痛苦,南宮語秋這才勉強打起精神,逼自己振作起來,重新擔任雲隱宗宗主。
南宮語秋大力提拔王洋,想要通過王洋以結交梁風,但是很可惜,梁風沒有興趣結交南宮語秋。
梁風又要走了,王洋問他要去哪裏,他說遙遠的地方。
王洋希望他留下,梁風說隨時可以回來。
明明出道江湖不到一載春秋,卻仿佛經曆幾十年光陰,梁風感覺自己,較之以往穩重許多,這些日子沒有閑著,闖禁地,殺惡匪,領花紅,去各大仙宗的堂口,購買占星秘籍認真學習,他也懂得觀察星位,推演天機。
不過他的占星術屬於半吊子水準,經常算錯,他夜觀天象,再看手相與麵相,推算出自己活不過三十歲。
沈卿遠這具身體二十七歲,也就說時日無多。
他並不憂心,因為身體是沈卿遠的,他死不是他死,他肯定不會死。如果沒算錯的話,很快他就會應當元神歸位,回到原來的身體,而沈卿遠則形神俱滅,身死道消。
梁風要走,王洋也沒放在心上,反正她一聲呼喚,梁風就會飛回來為她遮風擋雨,排憂解難。
他如今是渡劫期後期,後期是一個瓶頸,再往上前進分毫都無比艱難,需要長年累月的煉氣積累,但動用邪術則要快上不少,譬如之前的天魔絕殺陣法,吸取萬千生靈元靈,強行創造天時地利以突破渡劫境界。
這就好比做一份工作,踏踏實實上去不易,動用旁門左道則容易許多
,可是踏踏實實,自然升職沒有後顧之憂,動用旁門左道則後患無窮。
梁風禦劍飛向踏天宗的方向,飛至天麓山脈以南的海麵,他淩空而立,掃了一眼,便降落到那個熟悉的小島上。
這個島是無名前輩曾居住過的地方,無名走後,留下了天罰劍。
真正的智者不因外物強之,總能創造外物,所以沒了這柄劍,無名還是無名,梁風來這裏是為了再次嚐試拔劍。
天罰劍如今是無主之物,誰先拔出來就是誰的。
梁風沒想到來之前,有個人已經在嚐試拔劍了,他還帶了十幾個陌生人過來一起拔,很可惜,一個都沒成功。
“悅兄。”梁風遠遠喚了一聲。
“梁風。”趙悅回頭見是梁風,道:“你又來了?”
梁風指著自己說,“天選之人在這裏,你們靠邊站。”
趙悅哈哈大笑:“少自我陶醉,我們試過很多回,用盡各種方法都不行。”
趙悅帶的人,都是精挑細選,飽讀詩書,貫徹仁義禮智信的有識之士,理論上來講,都有戲拔出天罰劍。
“看我的!”梁風搓搓手,上前握住天罰劍,周圍人不由齊齊看向他。
“哎。”梁風試了一下立刻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