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尋到自己的身體了。”
“她真的發現了。”
“她還認識我們嗎?”
那些絮絮叨叨細細小小的聲音又一次的出現在沐書的耳朵中,看著自己腳下的花海,沐書手指撚起一朵花。
“噓,不要吵,不要鬧,我想,我還有最後一份東西,沒有尋到。”
頹廢坐在地上的帝言,看著那並不是和自己在說話的沐書,忽然的察覺了,自己這個沐書之間的距離,比和她之間的還要大。
她說,那個沐書,可能就是她的一部分。
她說,成了自己執念的那個沐書,說和自己之間,早已經走向了終結。
她說,她,不是她。
“將她還給我好不好。”苦澀的笑著看著沐書,這下子,是真的再也見不到她了嗎。
當那種永遠的恐慌浮現的時候,帝言忽然的覺得,自己好似可以在此刻拋棄自己所擁有的神帝的位置了,為了就是尋到她的存在。
“還給你。”有些好奇的看著帝言。
“不是你主動將她給了我嗎?”
那傀儡身體是一個禁錮,讓她無法自如的使用自己的力量,所以她之前知道這個身體在這裏,卻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帝言在等,等著一日,而她,也在等,等著此刻。
他做到了自己想做的,雖然結果可能不如他的意。
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既然得到又怎麼可能在給予出去。
一如她所說的,若不是有帝言,自己不可能如此輕鬆的拿到這個身體,也不可能,將自己靈魂中卻是的一部分拿回來。
不,拿回來不妥當。
該是,原本的她,以及躲在她一部分的靈魂體中,沉睡著,想不起自己是誰,也不會知道,自己並不是自己以為的自己。
神界的沐書,是最靠近真實的她的地方,所以這裏保留了很多原本的她的東西。
比如,她這身邊這一大片雲蒼花海,她隱約的記得,這片花海是曾經的自己種下的。
那個時候,這個神界,也不不叫神界,這個地方,還隻有她一個人的存在。
這片花海,就是唯一陪著自己的存在,總是喜歡和她絮絮叨叨的說著話吧。
她們記得自己,而自己,卻將她們以往了。
作為神帝沐書的日子中,她一眼愛上了雲蒼花,卻是無法想起自己曾經的過往。
依舊還是卻是了很多的記憶,屬於真正的她的記憶。
不過帝言,倒是無法成為自己的阻礙了。
“帝言,你放心吧,她說過,神界神帝這個位置,本就是她想送給你的禮物,如此的,我不會拿走。”
“神帝這個位置,永生永世都是將是屬於你的。”
“可是你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她和你,將永生永世不再見。”
那是自己的一部分,擁有了一部分的記憶,在她腦海中如同自己親身經曆過的過往一樣。
可是也隻是如同。
她記得自己和帝言發生的一切事情,可那又並不是自己,帝言於自己而言,並無關係。
隻是冷淡的看了帝言一眼,沐書就離開了這片花海。
除了那些許的血色之外,好似和之前,並沒有改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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