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書,總有一天,我會將我的孩子奪回來的!”最終的,木婉清盯著那笑的溫婉的女子,語氣顫抖的說著。
自認識沐書開始,她就沒見到這個女人的臉上還有別的表情,總是這麼一副笑的優雅賢良的樣子,完美的不似一個活人。
她明明存在在自己的麵前,卻是如同一個死人,沒有生氣,沒有活力,隻是單純的為了什麼而活著在。
沐書有自己執著的東西,而她,自然也有,那邊是,她永遠,都不想回到那窮鄉僻壤中成為那些惡心的男人的玩物。
那些總是在夜色中入夢的惡心臉龐,她再也不想見到,所以她才逃出來了。
孩子和富貴,她又一次的選擇了後者。
在丫鬟的攙扶下離開的木婉清,背影有些佝僂著,仿佛一個將死的人一樣,忽然的就失去了所有的希望。
“綰綰,你看,血脈親情這種東西,當將其和利益一同擺在天平上的時候,總有那麼些人,嘴裏說的委屈,手卻是毫不猶豫的伸向了利益。”
從今日起,這個孩子就和木婉清完全沒有關係,而她說總有一日會將孩子搶回去,對此沐書不過嘲諷一笑。
她是有將孩子帶走的機會,可是就在剛剛,她親手放棄了那個機會不是嗎。
“主子,人為了私心,總是卑劣的!”即使是她綰綰,也是一樣。
“哈哈,說得好!”
沐書笑聲清朗,她隻是端坐在椅子上,看著屋外漂泊的大雪,再純潔的顏色,也無法將一顆自甘墮落的心染白。
主母有了孩子,而唐家的老爺重新對主母關注起來,雖然主母對此總是無視了老爺刻意的討好,可是有了孩子作為借口後,唐逸每日都會出現在沐書的屋子裏。
不得不說,這個男人也是一個狠人,當初為了木婉清放棄了他和沐書之間的誓言,而當他發現沐書準備放棄兩人的過往的時候,又能果斷的拋下木婉清,轉身向著沐書示好起來。
這麼一個善變的男子,哪怕此刻麵的沐書明顯的冷淡神色,依舊是舔著臉湊上來,喜笑顏開的臉上,滿滿的都是對那母子二人的寵溺。
“夫人,你抱了很久了,胳膊酸了吧,我來吧!”
“夫人,外麵冷,快回屋子,別著涼了!”
“夫人,這些事情我來做就好,你歇著吧!”
聽著這一聲聲的夫人,看著那唐逸手上殷勤的動作,這種情況自從她將孩子帶回來之後,就一直持續下來了。
之前兩人那撕破臉皮的事情在唐逸的記憶中好似沒有發生一樣,一切如常的,他甚至將孩子當成了沐書親生的對待,熱情的很。
瞧著那哄孩子的動作,日漸嫻熟了起來,每當他來沐書屋子裏的時候,除了不能給孩子喂奶之外,其餘的事情他都是一手包辦了,幾乎都是用不到沐書動手的時候。
若是尋常恩愛夫妻,她被自己的夫君如此疼惜,定會覺得感恩戴德的,可是對於沐書而言,隻是看戲一樣的坐上旁觀,冷眼看著對方入戲過深。
傷害一旦造成便是永遠無法彌補的,自欺欺人得到的結果也不會如他所願,沐書用自己那冷漠的態度表明了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