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片刻之後男子有些無聊的收起了望遠鏡,然後躺在樹杈上看著上麵的天空,有些昏昏欲睡的,那雇主說了,要二十四小時監視著,今日頭一日就輪到他值夜,可有些難受了。
夜幕沉沉,風也有些蕭瑟,那人打了一個哈欠,嗯,好困啊,要不偷偷睡上一會兒,反正那小兩口已經睡著了,有動靜也是明早的事情了。
這般向著的手指放在嘴上又打了一個哈欠,他有些著不住了啊,想了想,幹脆從樹上爬了下來,然後往自己的夥伴的方向走去。
走進了,看著那些睡得如同死豬一般的人,連鼾聲都不帶的,今夜這麼安靜了嗎,翻了個白眼伸腳提了一下,力氣倒是不大,那人身體隻是晃悠了一些就沒動靜了。
幹脆的躺在了邊上,那人閉上了眼睛準備睡覺了,腦袋裏卻有些亂,總覺得有些怪怪的,難不成第一次在野外睡覺有些心神不寧不成。
這裏就是普通的樹林,也沒啥荒墳野鬼的,他怕啥子的,他又不信鬼神的,一巴掌又拍在了臉上,這這個蟲子真討厭,到處都是。
嘀咕了幾聲的那人眼珠子在眼皮子底下轉動著,他想起來有什麼不對了,這幾個人睡得可真夠死的啊,這麼近連呼吸聲都沒有嗎,他怎麼一個都沒有聽見。
一想到自己蹲在樹上熬著,這幾人睡得和頭豬一樣的他就覺得有些不爽,臉上的東西又來了,癢死了,那人忍不住伸手抓了一下。
咦,怎麼有些長,而且細細的,不像蟲子,倒是像人的頭發,這個念頭一起,那人手指抖了抖,然後猛地張開眼,便對上了一張人臉。
“你好呀!”蹲在一邊的沐書將自己的頭發從那人的手中拿走,手中的刀子架在了那人的脖子上,十分柔和的笑著說著。
“你,你是誰,你要幹嘛,你,你你你你,殺人可是犯法的,你要是看上了什麼東西我給你就是,都給你。”脖子上架的刀子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有什麼東西沿著自己的脖子滑落下去,觸感冰涼,一直沒入自己的後脊梁,讓他渾身打了一個冷顫,這個天沒有露水啊,他的脖子他能感覺到沒有被劃破,也就是說那不是自己的血液。
刀子,液體,再聯想到自己身邊的夥伴自己說話都這麼大聲了卻一點反應都沒有,瞬間不寒而栗起來,想要掙紮,手剛動就被踩住了,而脖子上的刀子動了動,他感受大了一股尖銳的疼痛。
“我是誰你不是很清楚嗎,唔,項鏈是我那位好婆婆的傑作,那麼你們就是我那位公公的傑作了,不愧是一對夫妻呢,動作都這麼相似的,佩服呢。”
腳下用力踩著那人的手,沐書笑著,一直躲在烏雲後麵的月亮忽然露出了一個頭,清白的月色下,那人看見了沐書那雙漆黑的眼睛和臉上扭曲的表情。
“你知道!”驚呼著,這個女人不僅發現了他們這些人,而且還知道誰雇傭的他們,甚至連下手都是這般悄無聲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