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麵一度有些尷尬起來,人類的本性就是如此,即使剛剛劫後餘生,在麵對如此奇異的氛圍中,不少人都在低聲說著什麼。
“書書。”被沐書推開的林墨似乎有些不知所措,可是那眼底深處卻有些疑惑,沐書的性格不該是如此的啊,以前的沐書,可是無論自己如何欺騙對方,隻要說點好話,對方都會原諒自己的。
“請讓開!”粉嫩的唇瓣中吐出的卻是無情的話語,在林墨尷尬的表情中,沐書走到綰綰身邊,仔細打量了一番。
“沒事就好。”伸手撥開黏在綰綰額頭上的發絲,她身邊的綰綰,什麼時候如此狼狽過啊。
“嗯,小姐,我沒事的。”綰綰笑了笑,有些消瘦的臉頰上的僵硬緩和了不少。
她的小姐是她唯一需要信仰的存在,隻要小姐在這個世界,她拚死都會活下去了,若是她死了,還有誰能伺候小姐呢。
“那個,這位小姐,請問怎麼稱呼啊。”人群中走出一個硬朗的男子,麵容雖不似林墨般俊美,可是棱角分明,很有陽剛氣息。
“沐書!”沒什麼好隱瞞的,畢竟她還要和這些人在一起不少時日呢。
“那沐小姐,謝謝你剛才出手相救。”彎腰對著沐書道謝後青年起身,對著沐書齜牙一笑,笑容很是明亮。
“客氣了,我才該謝謝你們對綰綰的照顧。”在這末世中,一個普通人可不是多好過的,這些人願意帶著綰綰一起,所以這次她出手的原因也並非全部是因為林墨,更大的是因為綰綰。
“書書,你認識她嘛?”林墨走到沐書身邊,表情有些委屈,眼神有些可憐的看著沐書,這是他慣用的手段,每次惹了沐書生氣之後都會這般討好沐書,而那沐書,就吃這一套。
“我認識她,比認識你更早。”這是一個自自己出生開始就陪在自己身邊的人,在綰綰的世界中,唯有她沐書一人,她的話對於綰綰而言就是聖旨。
曾經的她,無論要麵對什麼,無論如何眾叛親離,可是她的身邊永遠都會有綰綰的存在,若是沒有綰綰,她的那一生,許是被那雄偉而悲涼的皇宮困得更久吧。
所以唯有麵對綰綰的時候,沐書的眼底才有那麼一絲的溫情,深知這一點的小渣子在係統空間中不甘心的嘟著小嘴,什麼時候宿主能夠這般對他呀。
“哦,那我以前怎麼沒有聽你提起過?”依舊好奇的問著,他和沐書在一起幾年的時間,都沒有聽過綰綰這個人呀。
而對林墨的疑問,沐書卻隻是勾唇扯出一抹冷笑,然後沒有再回答那主動討好的林墨,她會在他身邊給他希望。
她會讓他嚐一嚐那個沐書所有的悲痛,給予一個人希望很簡單,救贖一個人也簡單,可是當被救贖之後卻被自己信任的人親手推進了黑暗的深淵中,這種痛楚和絕望,林墨會知道的。
周圍的喪屍因為這一番動靜被清理了不少,暫時沒有喪屍再圍過來,這一群人在此休息了一番之後就準備繼續趕路,畢竟這裏不是長久之計。
“沐小姐,你和我們一起走吧,這樣路上好有個照應。”說話的還是那個明朗的青年,名字叫做燕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