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大家才讓開一條路,姚嬰長舒口氣,叫護衛守著,她後半夜就回來。
離開這小院,羅大川跟在後麵,外頭停著馬車馬匹,幾乎將這條小巷都填滿了。
“上車,走。”羅大川是根本不管別人,拽著姚嬰上了馬車,一直在不遠處亂飛的金隼也飛了回來。
進了馬車,羅大川就跳上了旁邊的一匹馬,有護衛過來駕車,很快便離開了這巷子。
前往距離這裏最近的據點,是一家銀樓,說是銀樓,但門臉小的可以忽略不計。
生意顯然不怎麼好,不過勝在房子比較大,開這樣一個不賺錢的店麵,若不是家中有底子,這種情況誰也撐不了多久。
這就是長碧樓的據點,根本不以賺錢為主,從後門進去,後院相當大。
因為大批的樓中人來此,這裏所有的房間也都被清理出來了。
從馬車上下來,姚嬰腳步虛浮,真如羅大川所說,一看她就知是餓了許久,甚至跟要餓死了沒什麼區別。
在這據點的小廝過來服侍,得了命令後,便立即去準備了。
坐在桌邊,姚嬰喝著水,一邊盯著一處,眼睛都不眨。
羅大川去了前麵的廚房先取了些茶點過來,進了屋子,放到姚嬰麵前。本以為她見著食物得‘發瘋’呢,誰想到她還是那眼睛都不眨的樣子。
“你這是餓還是不餓?無動於衷啊。昨晚來了這兒,小爺可是一口氣吃了五碗羊湯麵。”羅大川在對麵坐下,邊說邊抬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手。
看到了他的手,姚嬰才回神兒,轉眼看向他,之後她就笑了,“我隻是在擔心我家公子,把他留在屋子裏,外麵的人又不敢進去,也不知現在他是不是還那樣睡著呢。”亦或是有動靜,踢被子什麼的。再從床上滾下去,估計他都沒什麼力氣自己再爬回床上去。
“差不多行了,剛離開多久,就開始念念不忘的。一會兒用飯,吃飽了,休息好了,再回去。你呢,處理完手頭上的這些事兒,小爺也有話要跟你說。”羅大川抬手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還第一次這樣。
姚嬰看著他,“看來還是一件大事。”否則,他也不會這麼鄭重。
“的確是一件大事。行了,你先歇著吧。你不是要後半夜回去麼?小爺到時過來叫你。”說完,羅大川就起身離開了。
看著他走出去,姚嬰若有似無的搖頭,她好像猜到了他要說什麼。
小廝很快送來了飯菜,在她用飯的時候,又陸續的送來了熱水。送她回來的護衛守在外麵,小廝做完了一切,護衛就將房門關上了。
已經時近半夜,姚嬰洗了個澡,又換了一身衣服,總算是覺得活過來了。
不過,不陪在齊雍身邊,她真的是心裏頭不安。原本還想睡一覺的,可是坐在床邊卻沒有想睡的感覺。
她這會兒倒是想盡快的回去,看一看齊雍是不是還好好的躺在床上。
待得長發晾幹,也過了子夜,羅大川還算很準時的過來叫她。他也沒睡著,略顯得猙獰的大臉毛茸茸的,他現在連胡子都懶得刮。
夜空還是明亮的,不止有星辰,還有一輪特別明亮的月亮。懸掛在那裏,給這地上的人提供光亮。
一路返回了那民居,馬車停了,姚嬰才覺得心定了。快速的從馬車裏下來,之前在這兒的很多人都撤了,隻有輪值的人在這裏。
進了小院,姚嬰若有似無的鬆口氣,“裏麵可有動靜?”邊往房門走,她一邊問道。
“回夫人,沒有。”護衛回話,一直都很安靜。
走到門口,拽開了門,依舊隻是個縫隙,她隨後便閃身進去了。
屋子裏還是熱的,悶熱,但和她離開時沒有太大的差別。
不同於白天,好在外麵的幕布撤了,院子裏的光能從窗戶透進來一些,不至於讓她兩眼一抹黑。
往房間裏走,她借著朦朧的光走到床邊,能看得到齊雍躺在上麵的身形。
好像還真的沒什麼變化,她離開時,他應該就是這個造型。
坐下,她一邊探手去摸他,手落在了他的腹部,堅硬而炙熱,正是以前的他。
就在她摸索他的時候,她忽然之間瞧見他的手臂動了。
緩慢的抬起來,之後準確的抓住了她的手腕,“你終於回來了。”無力的聲音,他握著姚嬰手腕的手也使不上勁兒。誠如姚嬰之前所設想,猶如被扒掉了一層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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