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嬰親眼得見,不由笑了起來,這小家夥得多大的力氣。忽然之間,她覺得自己可能都不是這小家夥的對手。
抬手覆在上麵,姚嬰輕輕的撫摸,隔著肚子和他交流,他也未必能明白。
在裏麵待得時間太久了,也到了該出來的時候了。
一直守在床邊的侍女也瞧見了,見姚嬰笑,她們兩個也不由得彎起眉眼,還沒見過那位呢,他就在肚子i逗笑了數個人。
“聽聽,金隼又在叫了。若是這家夥出來了,我還真得好好的比較比較,到底是誰比較吵鬧。”金隼在叫,也隻是耳朵受罪而已。但是肚子裏這個家夥,鬧騰的不得了,而且是無聲的鬧騰,也不知到時能跑能跳了,會不會把家給拆了。
“人家都說,淘氣的孩子才是最聰明的。”侍女接口道。當然是不乏有奉承的意思,不過姚嬰也很愛聽。
她現在是知道為何齊雍喜歡聽她奉承了,因為聽了之後,心情的確是好。
“這宮裏是送來了多少東西,公子下去了這麼久還沒回來。”齊雍在樓下,他現在根本不敢走的太遠太久。因為新年,再加上姚嬰也即將臨盆,宮中送來了很多很多的東西。是宮中禁軍押送來的,奉了皇上的口諭,所以護衛才把禁軍首領帶到了這頂峰來。
“應當是很多,剛剛奴婢下去,看到那禮單有這麼厚。”侍女點點頭,她瞧見了那禁軍首領交給齊雍的禮單。
姚嬰不由得搖頭,今年塞外一行,巫人的老巢被徹底毀了。這麼多年來,巫人一直橫行,幾代帝王,無不憂愁。
齊雍的功績,那是形容不出來的,了了大越皇家百多年的心結。
但是,自從塞外返回,齊雍根本就沒去過皇都,連皇上都沒見過。
眼下,這倒正是個機會,算是討好齊雍吧,從各方麵來討好。
“躺的我腰疼,扶我起來。”深吸口氣,肚子裏的家夥沒那麼鬧騰了,她也想起身走走。
兩個侍女立即扶著她的手臂,一點點的讓她坐起來,另一人蹲下給她穿鞋,隨後終於站起來了。
眼下每次起身都得需要這麼多的步驟,她自己好像都習慣了,待得肚子裏麵這家夥出來,也不知她會不會都忘了如何自己行動。
披上披肩,這披肩毛茸茸的貼著她脖頸,自動發熱。
侍女扶著她在屋子裏走動了兩圈,她隨後示意往門口走,她現在無法下樓,也就是在這房間和齊雍辦公的房間來回轉轉而已。
走出了房間,其實這外麵也不涼,樓下放置著暖爐,熱氣要更濃厚一些,將這整個小樓都烘的暖暖的。
若是往年的冬季,根本就用不上暖爐,在長碧樓這個地方,最冷的時候也不過如此。
往樓梯口走,依稀的能聽到樓下有人說話的聲音。走到那兒,便不再走了,這下麵就是樓梯,這段樓梯,是禁區。
禁區是齊雍劃分的,不允許她踏入一步,她也十分聽話。
聽著樓下的說話聲,一個從未聽過的聲音,但具體在說什麼,倒是聽不太清楚。
驀一時,有齊雍的聲音響起,他的聲音特別好聽,不管何時,聽到了都會第一時間認出來。
姚嬰豎起耳朵聽,齊雍是在要那個人如何回去複命。即使自從塞外回來,他一次都沒去過皇都,但天下終究是皇上的天下,他也還是那個天下之主的兒子。該有的恭敬,還是要有的。
聽了一會兒,終於聽到那個人離開的聲音,房門打開又關上,這樓下也安靜了。
依稀的,有一些冷空氣順著樓梯飄了上來,帶著雪獨有的味道。
多次去塞外,次次印象深刻,雪的味兒,姚嬰十分清楚。
也或許是因為之前的記憶都不太美好,她也不太喜歡這雪的味道。
下一刻,那個挺拔的身影出現在視線當中,他單手負後,正一步步的走上來。
看到了站在這樓梯口等著他的人,齊雍俊美的眉目也立時染上了若有似無的笑意。
盯著她,他一邊往上走,漆黑的眸子恍似要將她吞進去,時時刻刻的印在瞳孔之中。
他往上走了幾階,忽然之間,他的麵色一變,視線落在了她的裙子上。原本白色的裙子,逐漸的被染紅,恍若一朵逐漸盛開的紅蓮。
https://8./book/57178/66508704.html
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