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顛簸的選擇,就是她的金隼了,當然了,可能會委屈了它。但也不是沒委屈過,再委屈一回也沒事兒。
聽她說話,孟乘楓也收回了視線,半轉過身體,看著站在門內的人,“我還不至於去欺負一隻鳥。”
聽他這言語,隱隱的還透著那麼點兒幽默,倒也不是不正常。
因為陽光和藍天,他淺淡的眸子也顯得特別好看,特別像琥珀。若是去估價,估計得賣上個極好的價錢。
“不算欺負。在塞外的時候,我們三個逃生,最後的高處我根本就沒辦法把你們兩個搬上去。還是我的金隼,把我們一個一個的運上去,這才逃生成功。”別看她的金隼長得不如雄壯的大雕大,可是被她好生調養,可不是那些大雕能比的。
“原來如此。看來,還是我小瞧了一隻鳥。”孟乘楓笑了笑,似乎是覺得自己挺好笑的。
“當然是你小瞧了它。我想,再讓它長一長,沒準兒就可以帶著我滿大越的轉悠了。”挑眉,她說起來極其自信。
孟乘楓忍不住發笑,她的話,聽起來真是太好笑了。
“你看,你這樣不是很好?幹嘛一副憂心忡忡的樣子,也不知你到底在琢磨些什麼。我曾想,你是不是在塞外的時候,落下什麼病了。”那種心理上的疾病,就比較難治了。
“哪有什麼病。無不就是身體恢複的慢,心中焦急罷了。你也站了很久了,去坐著歇息一會兒吧。”他深吸口氣,看起來比剛剛好多了。顏色淺淡的眸子帶著關切,他是真的擔心她站久了,身體會支撐不住。
“我還好。”笑了笑,他這忽然關切,她也忽然幾分尷尬。
“你也無需躲避,有些事情,既已發生,便也發生了。隻不過,誰也沒想越步,亦如往前。”他說道,聲音很輕,透著遮掩不住的溫柔。
他的話語和聲音和以前沒什麼區別,聽起來會讓人覺得很舒服。
隻是,眼下聽他說這些話,她心中倒是幾分不適,也說不上是怎麼的。
“去歇著吧,一定要謹遵大夫所言,切勿任性。”他抬手示意她回去,別再久站了。
“你們之前在塞外時定下的承諾我都知道了,礙於我哥,你也被迫答應了。眼下我哥也不知所蹤,我代他向你道歉,這種‘綁架’實在沒道理。”轉身欲走,但她又停了下來。
她此時是很真誠的,因為也實在覺得不應該。
更況且,齊雍還覺得後悔定下這個承諾,必然是說清楚的好。
孟乘楓幾不可微的搖頭,沒有說什麼。隻是用眼神兒示意她回去歇著,不要再站在這裏了。
轉身離開,她緩步的順著樓梯走上去,回了樓上。、
站在門口,孟乘楓一直看著她的身影消失,才又轉過身去,繼續看著藍天白雲。
雖是情急之下定下承諾,但他人又怎知,他不是願意的呢?
回到樓上,姚嬰仍舊是覺得孟乘楓說的話不太對勁兒,可是具體哪兒不對勁兒,又說不上來。
他的語氣,他的眼神兒,他的神態,好像都和以前一樣。
隻是,最初在這樓上看到他時,明明就覺得他有些擰巴。
剛剛在樓下,迎著陽光看他,也沒在他身上看出些什麼來。
荷包裏的赤蛇,還有一直在酒樓四周晃蕩的金隼,這些極其敏感的動物也沒察覺出什麼來。那麼,她可以確認,他身體上是沒什麼邪門的‘病症’的。
那麼或許,就是心理上的病症了。
拿著果盤,她坐在床邊聞味道,服侍她的小姑娘在這屋子裏動作很輕的灑掃。
這小姑娘也是來自皇都的一個有些小權勢的家族,隻不過,進了長碧樓,便也沒有什麼門第之分了,因為在樓裏,還有原本家族更強大的。
而且,這些下人做的事情,眼下做起來也極其的順手,在長碧樓鍛煉的,什麼事情似乎都手到擒來。
看著那個姑娘,姚嬰忽然想到了每年長碧樓都從大越各個名門官家等等招收新人的事情來。
但想來從此後,這條規矩便可以廢棄了,以後不用再挑選這些什麼都不懂的富貴家子女進入長碧樓涉險了。
由此,不由又想到了高季雯和若喬。如若早早的便解決了那些巫人,她們的悲慘就不會發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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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