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姚寅?他耳力那麼好,想聽到也不難。
唯一被蒙在鼓裏的就是她了,耳力不好,眼力也不好,根本就沒察覺出他們的計劃。
看著那已經合攏的牆壁,上麵的浮雕栩栩如生,極其精美。
以她這個視角,倒是忽然發覺,能看得清一些最上頭的,依稀的,她好像還真的看到了那一處讓牆壁開啟的機關。
可是,太高了,她根本夠不著。
深吸口氣,她捂著耳朵坐起身,把手拿下來,一手的血。
割開她耳後,取她這裏的血,的確是堪比心頭血好用。
那牆壁一合,她什麼聲音都聽不到,如果這耳力能再好一些的話,說不準能聽到一些動靜。
驀地,一些清脆的碎裂聲傳來,姚嬰緩緩的抬頭看向頭頂,那些晶瑩剔透的水晶出現了裂紋。
像是多米諾骨牌一樣,一個地方出現了坍塌,便一直蔓延出去。
視線追隨著那些裂紋,隨著它們遊走,那些清脆的碎裂聲也格外的刺耳。
如姚寅所說,這裏的確是要毀了,而且依照眼下所見,怕是支撐不了多久了。
那些裂紋漸漸擴散,最後頭頂和牆壁上的水晶全部都裂開了。
就像是百足蟲一樣,從這頭爬到那頭,若是坍塌下來,底下的人非得被埋住不可。
起身,她一手擦拭掉耳朵後的血,仍舊在不斷的流,孟乘楓這一刀割得極其穩準。不會要了她性命,但也不會那麼快就凝固了。
頭頂碎裂聲猶在,她緩步的走到那玉質的牆壁前,緊緊地合上,她想開啟也是無能為力。
金隼不在,那麼高的地方誰也爬不上去。
舉起沾滿了血的手,按在白色的牆壁上,她緩緩的走動,紅色的血也在牆壁上畫出了血腥的弧線來。
手上的血沒了,她便繼續在耳後抹一下,蹭到了新鮮的血,繼續在牆壁上畫。
那放置玉床和靈童屍體的地方,已經有水晶掉下來了,砸在地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
姚嬰繼續畫,在這牆壁前來回的走動,紅色的血在牆壁上畫出詭異的圖案,在這即將塌陷碎裂的地方,如此妖異。
後方,上方的水晶開始大麵積的掉落,砸在地上,轟隆轟隆的。
感覺那些碎裂的水晶就砸在她腦袋後方,姚嬰的眼皮也在跟著跳。
驀地,左側的牆壁上的水晶大麵積的倒塌下來,砸在地上,透明的碎屑迸起來老高,從姚嬰的裙擺上跳過,將她的裙子劃開一個個細碎的口子。
而就在那坍塌之後的地方,赫然出現了一條延伸向上的石階,正有人從旁邊鑽出來,走到那石階往上跑,明顯是從別處逃出來的。
正好姚嬰畫完了,收回手,她轉眼看過去,烏溜溜的眼睛殺氣橫生。
搖晃手腕,她一邊往那邊走,那倉皇的往石階上爬的人腳下一絆,繼而抽搐的從石階上滾下來,滾進了碎了一地的水晶碎片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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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