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4、苟延殘喘(一更)(2 / 3)

撩起袍子蹲下,齊雍將她的靴子套上,她坐在那兒垂眸看他,“也終於輪到你這般服侍我了。”前些日子他裝傻,她可真是如同老媽子似得伺候他。從上到下,事無巨細,她都能去考個執照上崗了。

“那些日子,每天都能看到你圍著本公子轉,心內滿足,無以言表。今日得本公子服侍,心中是何感覺?”將靴子給她穿上,齊雍抬頭看她,一邊問道。

緩緩地抬手,用手指摸了摸他好看的眉毛,“這是你應該做的。”把她當成大鍋裏的餅,翻來覆去,烙熟了,力氣全無,他就應當服侍她。

“應該。”齊雍微微頜首,隨後起身,兩手抓住她散亂的長發,似乎還想幫忙把她的頭發捆綁起來。

“我自己來吧,扯得我頭皮疼。”抬手把自己的頭發奪過來,用手指順了順,亂糟糟的已經不成樣子了。

順到一側頸項,她的臉也完整的露出來,眼皮微腫,看起來的確有些疲憊。

狀態不是那麼太好,齊雍看了看她,隨後旋身坐在她身邊,“不舒服?”

“就是餓了,沒事兒。”她還不至於那麼弱,苟延殘喘也得喘的好看點兒。

彎起唇稍,齊雍看著她,抬手罩住她的小腦袋摸了摸,下一刻低頭在她眼角輕啄了下。

閉上眼睛,姚嬰也深吸口氣,“我看看你的手。”

抓住他的手,傷還在手背上呢,不過今天瞧著已經沒那麼嚴重了。

“無事了,也不疼了。有些事情,治百病。”齊雍轉而握住她的手,意有所指道。

無言以對,“是啊,治了你的病,要了我的命。”

“真的?”他傾身湊近她,盯著她看,距離很近,他的眼睛包含著千言萬語,壓迫的人喘不過氣來。

姚嬰立即扭頭不看他,也就在這時,房門被從外敲響,小廝來送飯了。

齊雍起身,開門,接過托盤,單手托著,又將房門給關上了。

“我又不是沒穿衣服,你何必把房門關的死死的。好熱,不透氣。”悶的喘不過氣來。

“你這個樣子,還是不要被他人看見的好。一會兒在院子裏坐坐,不許其他人過來,你可以隨意的想待多久待多久。”將托盤放在桌子上,齊雍一邊說道。

“我眼下的樣子很奇怪麼?”他這話讓她頗為不爽,她即便是很糟糕,那也都是他的責任,他是凶手。

“不是糟糕,是特別好看。正是因為好看,本公子恍若守財奴,不想被他人瞧見。”走過來,他說的頗為理直氣壯,變成守財奴,他好像還很得意。

扯了扯嘴角,姚嬰不覺得他嘴裏的特別好看就是好看的意思,沒準兒特別糟糕。

不過,他說自己是守財奴,這倒是沒形容錯。

借著他的力氣挪到桌邊,飯菜豐盛。齊雍先給她倒了一杯水,這才將餐盤一一擺放在她麵前。

喝著水,視線一邊落在他手上,明明有傷口,但他好像真的沒什麼感覺似得。

有些事情,治百病,看來是真的。

筷子送到手裏,姚嬰接過,看了他一眼,她又不由彎起嘴角,“我本以為被折騰的是我吃了虧,但現在瞧著,明明吃虧的是你。上了賊船,低聲下氣。”

齊雍揚了揚眉,“倒也算不得吃虧,本公子心甘情願。”

看他的眼睛,姚嬰無言以對,低頭用飯,拒絕和他對視。

他眼睛裏有火,很容易被他燒成灰燼。

齊雍說不許其他人到後麵來轉悠,還真是沒人,甚至那廚房的後門就沒打開過。

姚嬰終於走出房間,太陽都偏西了。尋到有陽光的地方坐著,曬著太陽,肚子也填飽了,總算覺得舒服些了。

齊雍陪了她一會兒,之後好像聽到了什麼,便叫她在這兒曬著不許走,自己反倒離開了。

看著他從廚房的後門進去,姚嬰無語的輕嗤了一聲,這人好像是都忘了自己前些日子騙她的事兒了。

坐在這裏,平靜下來,她就想起了自己的火還沒消呢。他反倒沒事兒人一樣,春風得意。

就在這時,吹口哨的聲音從後麵傳來,姚嬰挑了挑眉,隨後扭頭往後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