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在房間休息呢。”老先生告知,大概是因為和姚嬰比較熟的關係,他說話時也帶著笑。
幾不可微的頜首,姚嬰隨後走進廚房,然後又順著後門進了後麵的院子。
這院子還和以前一樣,掛著小琉燈,昏昏暗暗朦朦朧朧。半夜裏,溫度有些清涼。
進來後,便將視線放在了齊雍所在的房間,門窗緊閉,但是裏麵燃著燈火,是有人的。
除此之外,這裏靜悄悄,護衛也沒有。
而也就在她進到後院時,這前頭客棧的燭火也相繼的熄滅了,顯而易見,那老先生也去休息了。
姚嬰站在那兒,環顧了一圈兒,除了院子裏朦朦朧朧,就隻有齊雍那房間是亮著的,怎麼有一種孤燈照明引飛蛾的感覺,守株待兔,也不過如此了。
而這待的兔,顯然就是她了。
真行,得知她趕來了,也沒出現,鬧了半天在這兒等著她上鉤呢。
手傷了而已,她可不信他會因此而房門都出不得。
走近,站在門外,她稍稍聽了聽動靜,裏頭這人不會睡覺了吧?
深吸口氣,她隨後抬手扣住了房門,大力的推開,撲麵而來的就是水汽。
她怎麼也沒想到這個時辰齊雍在沐浴,屋子裏都是水汽,但人在屏風後。
她站在門口愣了愣,緩緩的轉了轉眼睛,之後邁步進了房間。
反手關上房門,阻止這屋子裏的水汽再往外飄,她站在那兒想了想,或許自己進來是個‘錯誤’。
朝著屏風後走去,轉過了屏風,便看到了那個人,他背對著自己,墨發垂在浴桶外。兩臂擱置在浴桶邊緣,右手上還纏著白色的紗布,他真受傷了。
他也不回頭,她不信他聽不見,耳朵好使著呢。
走到他身後,水汽繚繞,他露在外麵的臂膀堅韌有力,即便什麼都沒做,那糾結的肌理也十分清晰。
“你今兒是打算獻身了?”她問,視線也落在了水裏。
而那個背對著她的人緩緩轉過頭來,水汽在浮動,他的臉也有些許朦朧。漆黑的眼睛深不見底,唇稍卻是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就知道你得飛奔而來。”這次他沉住氣了,她果然就坐不住了。
看著他,姚嬰輕輕地哼了一聲,“手真的傷了?”
齊雍掃了一眼自己的手,隨後舉起,向她展示了一下上頭纏著的紗布。不等她仔細的看,他卻忽然扣住了她的手臂。
“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他說,下一刻臂上施力,便直接將姚嬰拽進了寬大的浴桶。
水花濺起,她根本來不及反抗,進入水中,隨後便被他抱了個滿懷。
“向本公子求親,答應你了。我也一樣對你承諾,此生隻娶你一人。隻能是你,唯有你。”撫掉她眼睛上的水,齊雍低聲的說著。
他的承諾,或許並沒有那麼千鈞萬鈞重,但的確是他心中所想。
眼睛裏進了水,有些看不太清楚,但是姚嬰能聽得見他說的話。
“好啊,你若食言,我就把你變成肥料。”雙手從水裏拿出來,眨著眼睫上的水,捧住了他的臉。
“你應當是沒有這個機會了。”垂下眼睛看著近在眼前的人,齊雍擁緊了她,他可以很確定她沒有這個機會。
小小的院子裏燈火朦朧,除了那一個房間之外,所有的燈盞全部熄滅。
客棧前後亦是無人,在姚嬰進來後,連老先生都撤走了。
今晚守株待兔,計劃早在齊雍上午抵達時便定了下來。
而那個兔子,也照著他的計劃送上門來,他若不收,天理難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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