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雍坐在床上看著她,眉峰微蹙,“本公子怎麼記得有人說我身上的味道還是很好聞?這會兒,開始嫌棄我了。”豈有此理。
“沒嫌棄你,我是受不了你潮乎乎的。擦擦。”轉身走過來,姚嬰將手巾遞給他讓他自己擦。佯裝鎮定,隻不過看著他,她也是不由得有些想避開。她從不知道和人深吻是什麼感覺,畢竟,以前覺得很是辣眼。隻不過,他讓她知道了,感覺還不錯。
接過手巾,自己擦拭,之前還能得她服侍,隻是一會兒,他都混到這種地步了。
隻不過,擦拭也沒什麼用,汗水很快就又冒出來了。他也不由幾分煩躁,得盡快解決了才是,這讓他看起來太弱了。
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姚嬰覺得他若是不睡,那麼今晚就是熬時間了。
“過來。”她坐那麼遠,齊雍不是很開心,微微蹙眉讓她近一些。
姚嬰搖頭,也不回話,她拒絕過去。她若過去,他肯定要抱她,滿身都是汗,濕漉漉的,她跟趴在充滿水的海綿裏沒什麼區別。
齊雍深吸口氣,瞧她那小小的樣子,他還真拿她沒辦法。
房間寂靜,偶爾燭火發出一絲聲響。
姚嬰坐在那兒不動,同時也聽著外麵的動靜,她擔心孟乘楓睡著了再夢遊,跑出去晃蕩。
當然了,如果孟乘楓在夢遊,而齊雍醒著,正好讓他去看看。看見了孟乘楓,就能知道自己昨晚什麼樣子了,免得不相信。
“我又不能吃了你,過來。”齊雍無言,朝她伸出手,還特意的用他受傷的那隻手。纏了厚厚的紗布,瞧著也可憐。
“你怎麼像502膠水似得?”姚嬰也無可奈何,起身,一邊歎氣一邊走過去,到他麵前停下,倒是想看看他要怎樣。
抓住她的手,齊雍微微彎了彎嘴角,倒是也看不出來他在笑。
他手心裏都是汗水,被抓著,真的像在洗手一樣。
拿起手巾擦了擦他的臉,姚嬰也幾不可微的皺眉,“我重新給你鋪一下床,你躺著休息。”他就這麼坐著,額頭上的汗往下落,衝的那傷口又發白了。
“好。”他答應的還挺痛快。
搖了搖頭,扶著他站起來,姚嬰隨後將床鋪整個撤下來,全濕了。
今早韓伯送來了幾套幹淨的被褥,姚嬰從櫃子裏抱出來,重新鋪在床上。大半夜的換被子,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床上幹了什麼‘好事兒’呢。
“上來吧。”鋪好,姚嬰說道,那一直站在床邊的人就重新回到了床上。
她一直盯著他,他不時的看她一眼,還真算乖乖聽話的躺下了。
躺在那兒,第一時間便抓住了她的手,姚嬰被迫的坐在床邊,她還是懷疑他想媽媽了。睡覺時,旁邊還得有個人盯著他。這種‘病症’,估計打一頓就好了。
“你這小腦袋瓜兒裏,到底都在想什麼呢?”瞧她那小表情,齊雍幾分玩味兒,他真好奇,從來都沒這麼好奇過。
“在想怎麼解決藏在你後腦裏的東西。”她想的多了,但又怎能都告訴他?
“看你一副都知曉的樣子,本公子也無需擔心。昨晚在城門口的時候,看到你在那兒,沒有絲毫驚慌害怕,就知道你肯定能解決。”齊雍捏著她的手指,一邊低聲道。
姚嬰沒言語,的確大部分的情況她都能應對。但是,她不會武功,有時真遇到了高手,能夠一擊斃命的那種,她再有本事,怕是也敵不過。
“進入長碧樓,凶險便時時刻刻。或許,哪一天便沒了性命。但,有些事情要在活著的時候做,一旦沒了性命,便再也沒有機會了。”齊雍看著別處,淡淡說道。他像是在說給她聽,但又好像是說給自己聽。
姚嬰沒有回他,雖他說的有道理,但她卻忽然發覺自己這奇遇一般的人生,興許就是違背了這個定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