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阿嬰姑娘,記得有空閑了去留荷塢做客。”高季雯看了看姚嬰,滿臉笑意。
姚嬰也點點頭,“好,我若是得空了,一定去找你玩兒。”
孟梓易拉著高季雯離開,那幾個隨行的人也朝著姚嬰點了點頭就走了。看著他們消失在來來往往的人群中,姚嬰也收起了所有的表情,笑的她臉都僵了。
看了看自己的手,她可不覺得孟梓易剛剛那是為了催促高季雯離開,他臉上一閃即逝的驚懼也不是作假。
他許是在那一刻擔心高季雯受到傷害,而傷害的源頭、、、、可能就是她手上的指環。
他認得這指環!
能夠認得這指環的,怕是都不簡單吧。或許是之前曾見過戴著這種指環的人,而且還深受其擾。或者是,與戴這種指環的人有過過甚的接觸,所以知道其中厲害。
那孟梓易,是屬於哪一種呢?
眼下想想,齊雍對留荷塢的懷疑,興許不隻是他的疑心病而已,是有原由的。
她以前還對齊雍的疑心病嗤之以鼻過,但還是她經曆的太少了,這長碧樓的領導人,還真不是誰想做就能做的。
暗自琢磨了一陣兒,姚嬰轉過身,就要回去。哪想轉過去就看見了一堵暗色的‘牆’,虧得她反應還算快,否則就一頭撞上去了。
緩緩仰頭,順著這堵‘牆’往上看,看到的便是齊雍的臉。
他這會兒真是華麗啊,胡子刮得幹幹淨淨,墨發束起,劍眉入鬢,眼眸漆黑如海。他低頭盯著她,眼角眉梢間帶著那麼一絲若有似無的笑意,也不知怎麼的,她的眼睛就直了。
一看她那表情,齊雍不由挑眉,她這個反應在他最初的設想之中,很好。
抬手在她腦袋上拍了一下,“你的熟人都跟你說什麼了?”
回神兒,姚嬰眨了眨眼睛,幾分尷尬,她尷尬幹嘛呢?丟人現眼。
“沒想到會在這兒碰到他們,我忽然想到之前公子懷疑留荷塢的事情,所以就沒有報備的衝出來了。這孟梓易是前天來到這裏的,是來巡視查賬的。而且,他們今天就要離開。”順了順自己從兜帽下落出來的頭發,這散落在外麵的已經幹了。
盡管這天氣有些涼,可是,也沒達到那種滴水成冰的時候。
“所以,你的結論呢?”齊雍接著問道。
姚嬰深吸口氣,看了看四周,他們倆就站在這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無不看過來。她倒是不怎麼起眼,主要是他太過紮眼。在這種三四線的城池裏,有一個明顯是一線城池的華麗公子,除非是瞎子,否則怎麼可能看不見。
“很複雜,我們回去說吧。”反正,好像這孟梓易不是很單純。
齊雍也沒反對,先行轉身,朝著酒樓走去。
姚嬰跟在後麵,看著走在前麵的齊雍,也不知怎麼的,就這樣看他的背影,莫名的生出一股賞心悅目的感覺來。
她覺得她可能是瘋了,看人家後腦勺都能覺得賞心悅目,不是瘋了是什麼?
剛剛洗澡泡了太久,腦子進水了。
低下頭,用寬大的兜帽遮住自己的視線,這種時候還是不要看他的好,否則她這腦袋裏就混成一團漿糊了。
返回酒樓,一樓裏的人都在看她,她剛剛風一樣的跑出去,誰也不知道怎麼了。若不是齊雍跟了出去,他們也肯定會跟出去的。
齊雍沒有在一樓停留,上樓,他腿長,一次邁兩個樓梯,毫無壓力,極其自然。
姚嬰在後麵蹬蹬的跟隨,和齊雍一比,她真是極其的好笑。
連在樓下看熱鬧的許師傅都忍不住笑出聲來,這麼多年了,還真是從未見過這樣的小姑娘。
到了樓上,齊雍便進了房間,旋身坐在靠窗的橫榻上,半晌後姚嬰才跟進來。
走進來,她就反手把房門關上了。齊雍坐在那兒看著她,不由得挑眉,一手抬起,無意識的扯了扯袍擺,身體向後,姿勢比剛剛更能顯出他的挺拔和修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