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看不懂,若是能看懂,興許也就能知道變成鬼母之後,人的身體到底會有什麼變化了吧。
各自穿上了衣服,若喬走到窗邊推開窗子釋放這房間裏的水汽。開窗之後,她環顧了一圈這普通平靜的城池,最後視線落到了斜對麵的一家糧行。
“阿嬰,你過來看,那家糧行,應該是宛南留荷塢孟家的買賣。”若喬忽然道。
擦拭著仍舊潮濕的頭發,姚嬰幾步走到窗邊,歪頭順著若喬的指示看過去,那糧行的門麵還挺大。夥計進進出出,在這條街上,他們家的門麵絕對是最大的。後麵還有很大的倉庫,占了絕大部分的地皮。
“我還真不認識他們家的買賣。”姚嬰微微搖頭,她不清楚。
“你看牌匾右上角,那個燙金的字號。”若喬告知她該如何分辨留荷塢的買賣。
看過去,姚嬰皺起了眉頭,“這個字兒,我不認識。”
“聽說這是開國太祖賜給他們家的字,看起來是一個字,但其實是兩個字,多子。”若喬說道。
“多子?看不出來。”姚嬰接著搖頭,她顯得很沒文化。
“這個字是太祖寫的,就算它不是個字,但太祖說是字,那就是字。據說是因為孟家人丁凋零,多數子女都在生下沒多久夭折。所以,太祖就賜了這個字給他們家。至此後,留荷塢所有的買賣牌匾上,都有這個燙金字。當然了,尋常百姓,肯定是不知道的,我也是在樓中受訓的時候才知道的。”若喬解釋,簡而言之就是,天下第一的人說黑的是白的,之後黑的就一直是白的。
姚嬰點了點頭,明白了。
驀地,那糧行裏有一行人走了出來,若喬微微眯起眼睛看,“那是、、、留荷塢的長公子?”
姚嬰探頭往那邊看,一行五六個人,青年中年皆有,還有一個很修長,身邊隨行了一個裹著湖藍色披風的女子。
“不是孟乘楓,是孟梓易。”他們兄弟很相似,盡管不是一母同胞。但,那不是孟乘楓,就算距離遠,她目力也不怎麼好,可也認得出。
“長得這麼相似。”若喬倒是有些錯亂了。
“他們怎麼會在這兒?”她看著孟梓易身邊的女人,雖是裹著披風扣著兜帽,但她絕對不會認錯,那肯定是高季雯。
“聽說留荷塢的買賣遍布大越,他們東家每年都要四處的去巡視,大概就是查賬吧。”若喬說道,這個她也是知道的。
“可也太巧了。”他們在鬼嶺遭遇到的事情,而一直被齊雍所懷疑的留荷塢的人就在這兒。雖不是孟乘楓,但這個孟梓易,也在孟家擔任很重要的角色。
“你是對留荷塢的人有偏見麼?”若喬輕笑,人家是皇親國戚,有錢有靠山,生意遍布各地,在這兒碰見東家查賬,也興許隻是巧合而已。
“沒有。不過,我認識孟梓易身邊的女人,叫雨禾。上次,我去過留荷塢,就是她招待的我們。”想了想,姚嬰迅速的離開窗邊。把掛在屏風上的披風扯下來裹在身上罩住頭,便迅速的離開房間下了樓。
她踩踏著樓梯下去,步履匆匆的跑出去,樓下的人全部看她,但她好像也根本沒在意。
早就沐浴完畢的齊雍就坐在窗邊與東哥許師傅等人議事,從姚嬰下樓開始,他就盯著她,沒想到這小丫頭連看他都沒看就跑出去了。
微微皺眉,幽深的眼睛浮起疑惑。起身,他緩步的走向大門,一身華袍玉樹臨風,他把自己收拾的幹幹淨淨,在這裏極其紮眼。
原本還在說話的東哥噤了聲,眼看著齊雍追逐著姚嬰而去,不由想起之前那個小丫頭跟他解釋過的話。他現在是一句都不信,這叫沒有任何關係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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