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百姓,連姚嬰都有些不明所以。旁邊窗口的羅大川半個身子都要探出去了,這火刑比想象中的要殘忍的多。
小蠻姑娘被鬆了綁,她站在那裏,緩緩抬手將散落在身前的長發撩到了後麵。
隨後,她忽的擺動身姿,跳起了舞來。
這是讓人沒想到的,街上的百姓各個翹腳,揚高了腦袋往刑場上看。這邊窗口,姚嬰也仔細的盯著她,身形如柳,翩然擺動,長發飛舞,那些火炭蒸騰起來的熱氣像是在給她伴舞一樣,讓她整個人也朦朧起來。
旋轉,舞動,忽然間,充滿了蒼涼和蕭瑟空寂的兩弦琴聲響起,不知從哪個方向而來,卻是冠蓋了這整條街道。
這是莫先生的兩弦琴,他幾乎每個月十五都會配合小蠻姑娘在滿月樓跳舞。琴聲讓人聽之欲醉,姚嬰聽著這琴聲卻是感覺十分傷心,一時之間好似茫茫世界,隻有她一人,不知來處,不知歸處。
莫先生的琴聲和小蠻姑娘的舞絕對是天作之合,此情此景,豈是美好二字可形容。
姚嬰盯著那小蠻姑娘看,她不是男人,倒也不會如癡如醉。隻是看著看著,覺得有點不對勁兒。
“她好像不是在跳舞,是在傳遞什麼信息。”她忽然開口,其他盯著看的人也回神兒了。
一直坐在那兒不動聲色的齊雍看過來,盯著她垂墜在後背上的長發,“如何得知?”
“是啊,你怎麼知道?”眼高於天的齊屏也在盯著她,問道。
看了一眼齊屏,姚嬰繼續盯著小蠻姑娘看,“她這些動作和雕刻在鐵壁上的一樣,我這幾天在那兒記下差不多三分之一。我忽然覺得,那些動作不是舞蹈,而是傳達信息的一種形式。她每月十五在滿月樓免費登台表演,莫先生為她拉琴。說是報答滿月樓的老板的恩情,可這恩情是什麼誰都不知道。或許,每月十五,就是她傳達信息的時日。她不懂痋蠱,但卻是巫人中重要的人物,是專門傳達信息的。”
聽她說完,齊雍給門口的護衛使了個眼色,護衛便立即離開了。
齊屏盯著滿臉認真的姚嬰,臉上露出玩味兒的笑,“沒看出來啊,你個小丫頭懂得還不少。”
小丫頭?齊雍說這話姚嬰無話可說,因為這身體的確是比他年紀小。但這小子說她是小丫頭,就不怕閃了舌頭?他明顯比她年紀小。
“因為我長腦子了。”她回答,語氣冷淡。
“這話什麼意思?罵本王呢。膽子不小,信不信本王這就把你扔到刑場上去?”齊屏一聽這話不高興了,他向來高高在上,敢這麼跟他說話的,都死了。
假意嗬嗬笑了兩聲,姚嬰繼續往刑場上看,小蠻姑娘還在跳舞。而街上人群中,十幾個護衛正在人群中穿梭,他們在搜尋可疑之人。
莫先生的琴聲猶在,但不確定在哪個方向,護衛想必也去抓他了。
“跟你說話呢,膽大包天,敢無視本王。”齊屏上手推了她一下,姚嬰踉蹌一步,隨後扭頭瞪眼盯著他。
“瞪什麼瞪?敢跟本王瞪眼睛,眼珠子不想要了吧。小小年紀,如此狂妄。”他上前一步,比姚嬰高半個頭,盡力的居高臨下,以鼻孔淩人。
姚嬰給了他個白眼兒,反正有齊雍撐腰,她也不怕得罪他。
“還敢無視本王,黃毛丫頭,你腦子有病吧。”雙手叉腰,氣的眉毛都要飛了。
“你有藥啊!”同是一母同胞,這人怎麼這般幼稚。
齊屏一哽,“本王有藥,你吃麼?”
“你有多少,我吃多少。”淡淡的和他搭茬,誰想到開始說相聲了、。
齊屏握緊了拳頭,氣的臉都白了,“你等著,本王這就去拿,你若不吃,定你死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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