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若喬很快就離開了,不過臨走之前還是沒少吩咐姚嬰多多注意,與她單獨見麵的事情也不要說出去。今晚若是碰見了,雖不要和她說話,但如果猛然發現大事不好有危險的話,可以過來找她,她會保護她的。
雖不見得若喬和姚大壯有什麼交情,但這若喬是看在了姚寅的麵子上。
也不知他們之間到底發生過什麼,不過若喬這姑娘倒是長情的人,明知往後自己和姚寅不會再見麵,心裏頭卻還記著。
她若是知道自己和姚寅一樣同在長碧樓,不知會是什麼心情。
這些事,也不該由姚嬰的嘴說出來,所以她沒有透露出一個字來。
若喬離開不過一會兒,就有人來送飯了,送飯的小二很年輕,進來之後被屋子裏的金隼和赤蛇嚇了一跳,但也僅僅是嚇了一跳而已。
由此更能證實,這客棧裏頭的都不是普通人,長碧樓的爪牙,比想象的多得多。
用了飯,填飽了肚子,姚嬰靠在床上休息。天色逐漸暗下來,城中掌燈之後的光線順著窗子照射進來,這座城市的夜生活開始了。
沒過多久,房門再次被敲響,之後就是東哥的聲音,“阿嬰,要出發了。”
起身,把赤蛇重新放到了荷包裏掛在身上,之後她才離開房間。
外麵,東哥和那兩個少年都在,她走出門來,正好羅大川也從他的房間出來了。他睡得眼皮都腫了,被叫醒之後一副十分不爽的樣子。
“大晚上的去哪兒啊?我說你們真是辦事顧頭不顧腚,一路奔波,到了這兒小爺我還沒睡好呢,就又要出發。去哪兒啊?”羅大川不爽就要表達出來,整個人粗魯而又無理。長得壯碩,二百來斤,饒是誰見了他都得頭疼。
東哥也一樣,看了他一眼,不予回答,隻是當先朝著樓梯走了過去。
姚嬰跟上,走到樓梯口的時候,她抬頭往四樓的方向看了看,但是什麼都看不見。好像,暫時沒有人住在四樓。
順著樓梯下去,這客棧裏已經沒什麼人了。隻有那年輕的掌櫃的在櫃台後,他們走出客棧,他也沒什麼表示,視而不見的樣子。
從客棧走出來,之前的車馬就停在外麵等著,客棧的燈籠亮著,對麵的小湖也反射著光,幽幽的,透著難言的神秘感。
和東哥上了馬車,亦如這幾天一樣,羅大川和另一個少年騎馬,之後便離開了這客棧。
車窗開著,能看得到這外麵的夜景,及不上繁華的皇都三分之一。有的地方是沒有光亮的,漆黑的好像沒有人煙一樣。
在這城中兜兜轉轉,經過了較為繁華的主街,這個時辰街上還是有不少人的,酒鬼也特別多。有的醉倒在街頭,被拖走賣掉都不知道,原來這個時代有這麼多嗜酒如命的人。
又進入了一條較為寬敞又寂靜的街巷,兩側的圍牆很高,又有燈火的光亮從裏麵傾瀉出來,可見住在這院子裏的可不是普通的平民百姓。即便不是做官的,也是家底殷實的有錢人家。
在這種地方走了很長一段,終於聽到了熱鬧的人聲。微微探頭,往那邊看,成群結隊的馬車排在這條街巷之中。再遠處,一處宅邸大門明亮,豈是一個兩個燈籠,而是豎在大門兩側,將這門口照的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