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時都會丟性命的事情,姚嬰是不會去做的。當然了,她也可以保證自己的生命安全,前提是必須得準備充分。
這東哥明明白白的告知出了這長碧樓就可能麵對無數危險,而且還不能說不,一切都得聽從他的安排。這一點讓姚嬰很不爽,如果他居心叵測的想把他們都送到虎口裏去,他們還得順從的跳進去不成?
這種上下級的關係,更像是奴隸主和奴隸。
如果要出樓,姚嬰必須有所準備,而之前為了進入長碧樓,她身上根本就沒帶多少東西。
盡管有金隼和赤蛇在身邊,可是,它們是動物,需要定時的喂藥。如若長時間不吃藥,本來還在進行當中的馴化,就可能會發生變故,之前的一切都前功盡棄了。
所以,她向東哥提出了要求,給她七天的時間做準備,之後才能出樓。
並且,她向東哥討要了許多需要的東西,這個長碧樓什麼都有。她想要的東西,如果自己尋找,她必須得離開長碧樓四周的斷蟲道。那可就遠了,這小身板別說跋山涉水,就是從這長碧樓的山下走到山上,這兩條腿都止不住的抽筋。
既然這裏都有,正好她省力氣了,反正這東哥對於她很好奇,她要什麼,他都能給弄來。
羅大川是說什麼都要跟著姚嬰,他不信這裏的其他人,同是新人的姚嬰才讓他覺得沒有那麼大的危險性。
正好他的腿需要恢複,每日隔一個時辰自己動手往外擠壓膿液,疼的他滿身臭汗齜牙咧嘴,但的確是有效果,他的腿消腫了。
而姚嬰則在這段時間如同閉關一樣,獨自在這一重套著一重的最深處的院子裏,這是最後一重院子,旁邊便是聳立的山石和矮樹,斜著生長在山石之間,鬱鬱蔥蔥的。
在這個小院兒裏往上看,其實能看得見懸空的回廊,這就是通往齊雍所在的地方,那山巔之上的禁區。
她在這個地方,不由的生出一股被人踩在腳底下的錯覺。人人都說高處不勝寒,但被踩在腳下更不爽。
金隼在院子裏略顯傲慢的走動,這段時間姚嬰禁止它亂飛,以至於它心情不是特別好。
換了一身杏色的長裙,不再是那種白色的像守喪一樣的衣服,大概是因為她現在不是學徒的身份,衣物的顏色才會有改變。
站在院子當中,她仰頭往上看,最高處,鋒利的山脊連接處,蜿蜒的回廊清楚的進入視線當中。
其實,她覺得齊雍所在的地方是較為特別的,上次匆匆去過一次,沒有觀察的太仔細。
而且齊雍這個人,讓姚嬰有些好奇,她很想知道他是什麼路數。
陽光是很耀目的,也使得她不得不眯起眼睛來,那回廊上好像有人經過,可是太高了,她看不清楚。
金隼的喉嚨裏發出聲音來,似乎在和姚嬰說話,好像要代替她去上麵看看。
低下頭來,姚嬰看著它露出絲絲笑意,之後晃了下手腕。金隼立時展開雙翅,一飛衝天。
速度極快,翅膀的扇動又不是特別的頻繁,乍一看,它就像是假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