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這小丫頭說不準還真就是奔著公子來的,一鳴驚人,她要見公子,他連攔都攔不住了。
“好。”托著金隼,姚嬰點頭答應,之後便轉身去了前頭的院子。
屋子裏也沒燃燈,但窗外的光亮照射進來,這裏還是朦朦朧朧能看清的。
姚嬰把金隼放在了桌子上,又把腰上的荷包拿下來解開,赤蛇扭著身體就從裏頭出來了。
兩物相見,立即劍拔弩張,金隼本就吃蛇,見到它立時豎起了脖子上的羽毛,身體也呈攻擊的姿態,喉嚨裏發出警告的尖叫聲。
赤蛇則不懼,細小的身體紅彤彤,因著外麵的朦朧光線,它的身體好像都是夜光的。
它也呈現出攻擊的姿態來,蛇信吐出,嘴也張大,藏滿劇毒的尖齒露出來,被它咬一口,結局不會太美好。
它們倆在桌子上對峙,誰也不服誰,姚嬰分別看了看它們倆,之後就不管了。
走到床邊,她轉身坐下,這虛弱的身體有些熬不住,她覺得好累。
想她一個新人,在長碧樓裏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估計那公子能見她。隻有他能知道姚寅的情況,所以,她也是故意在今晚鬧騰了這麼一出。
這半個多月來,她的耐心已經耗盡了,半個多月,不知姚寅在哪裏,在經曆什麼。
雖說她不覺得他是她哥哥,但,畢竟是這世上關係最近的人。這兩年多了,每月一封信從未斷過。他忽然之間銷聲匿跡,她不可能坐視不管。
金隼和赤蛇僵持了一夜,兩個家夥互不相讓,即便不被姚嬰收服,它們倆也是天敵。
共處一室,豈能相安無事。
姚嬰睡到天亮,這房門就被敲響了,金隼和赤蛇立即放棄內鬥,都盯著房門的方向,擺出攻擊的姿態。
而姚嬰則起身,鞋子都沒脫,她舉步走到門口,掛著兩個黑眼圈的東哥就站在外麵。身後還有兩個少年,穿著靛藍色的勁裝,一同提著一個鐵籠子。
“阿嬰,把那隻金隼引進這籠子裏,然後,隨我去見公子。”佝僂著背,他一副力氣都用盡了的模樣。
聞言,姚嬰便止不住的彎起了眉眼,兩頰的酒窩都出來了,“好。”
一見她笑,東哥就歎了口氣,“見公子,是為交代你這些不明不白的事情,不是讓你去示愛的。阿嬰,你聽我一句,見了公子,可不要這麼膚淺和輕薄。你好好一個姑娘家,這麼、、、這麼淺薄,就算長了一副天仙的樣子,男人也不會珍惜你的。”他字字發自內心,勸她不要整日想那些不可能的情情愛愛。她這個年紀幻想情愛也是可以理解的,但必須杜絕,不能任由她發展下去。
看著他說話,發自肺腑,恨鐵不成鋼,姚嬰臉上的笑依舊沒變,隻是看他說完之後,她點了點頭,“好。”
一瞧她那表情,就是壓根沒往心裏去,東哥歎氣連連,毫無辦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