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種禽獸,極為原始,一人多高的白毛猴子,大腿粗細的巨蟒,獠牙外翻連狼群都奈何不得它的野豬,還有長翅膀的雕隼,各個都是它們族群裏的精品,但未必是適合馴化的獸類。
因為有了光亮,它們變得躁動不安,各自發出淒慘的叫聲,別提多吵了。
“看看吧,這些畜生都瘋了。之前,還有兩隻白虎。誰承想連籠子都沒關住它們,跑出來傷人,險些釀成大禍。這些畜生被喂養馴化,連死都極難。若不是公子出手,那日指不定得多少人死於虎口。”東哥覺得這些不懂人事的畜生是最難掌控的,若是沒有把握,還是不要碰它們的好,免得一著不慎送了命。
“但凡被喂養,它們身體中都有毒性,公子不怕麼?”這個公子,莫不是也有保護自己的方式方法?不知和她是不是一個路數。而且,關於控蠱操痋之事,他懂多少?
東哥扭頭看向她,瘦麵之上幾分為難之色,“阿嬰啊,我理解你愛慕崇拜公子的心。隻不過,你一定要明白,公子他就是公子,曾也有不少姑娘愛慕他,但結果都是絕望而歸。進了長碧樓,你也就算是公子的人了,但是另外一種意義上的歸屬,你得清楚明白,別將心思放在這上頭,最終反而傷了自己。”
他的勸慰聽起來真心實意,可是,進了姚嬰的耳朵她卻隻覺得好笑。
這些古人也真挺逗,到底是從她哪句話裏頭聽出來她愛慕他們公子已經愛慕到失去理智的程度了?
不過,她還真懶得解釋。
看向東哥,她點了點頭,“我能去看看它們麼?”
東哥頜首,“可以,小心些。”
舉步走下台階,朝著那些關在籠子裏的畜生走了過去。因為人接近,它們也顯得異常的躁動不安。跟一頭小牛犢大小的野豬在籠子裏來回轉圈,獠牙撞著鐵籠子,那籠子好像都要散花了。
姚嬰的腳步很緩慢,亦如她安靜到近乎詭異的神情體態,在那些籠子麵前一一走過,最後,在一個半人高的籠子前停下。裏頭,關著的是一隻羽色金黃的隼。能關在這半人高的籠子裏,可以見得它有多高大。眼珠子漆黑,因為之前被飼養,喂食過一些本不該它吃的東西,所以現在眼圈發紅。
因為姚嬰蹲下身體靠近它,它也立即發出尖利的警告聲,身體也擺成了攻擊的姿態。
“這裏所有的動物,也就這隻隼還算不凡。飼養馴化動物,不是所有動物都可以的,也要看它們是否有被馴化的潛質。那些動物凶猛歸凶猛,高大歸高大,但天生愚鈍,是為蠢材,難成大器。這隻隼我要了,若是馴化的好,不知我能不能去見見公子?”當下看來,隻有去找公子,才能知道姚寅的情況,其他人一概不知,白白浪費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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