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溪市
正值四月清風拂麵的好天氣。
作為百年老街的文安路上,古樹鱗次櫛比的排列在道路兩旁,一家裝修溫馨舒適的咖啡廳很自然的融入到了這老街中。
蘇清下了出租車,穿過兩個十字路口才堪堪找到了這家名為“聽風裏”的咖啡廳,修長的雙腿徑直穿過大堂,一眼掃過所有位置,在拐角處發現了一個左臉上帶著刀疤的男人。
是的,刀疤,這是她名義上的“父親”給出的相親對象唯一的信息。
對方穿著咖啡色的休閑裝,端正的坐在沙發上,桌上放著一杯蘇打水,裸露的肌膚透著古銅色,薄唇緊抿,刀削般的臉龐,刀疤處透露著淡粉,非但沒顯得猙獰,反而為這張臉增添了幾分狂野。
景奕不經意的喝著手裏的蘇打水,價值千金的大腦高速運轉隊裏後續的訓練安排,速來敏銳的直覺感受到一股打量的視線,抬頭向對方看去。眼前的女孩20歲剛出頭的樣子,身穿卡其色的風衣,裏麵著白色T恤,下身略顯寬鬆的牛仔褲,手裏領著兩個禮品袋,頭發烏黑順直,眉目純淨,容色清麗,一束發絲柔順的貼在耳旁,更顯得眼神清澈,幹淨異常。
蘇清感受著那雙厲目帶來的壓迫感,從容不迫的走至桌前。
“景奕?”聲音溫涼,帶著淡淡的詢問。
“……季小姐?”景奕眉毛微挑,眼神露出一絲困惑。
對方貌似跟傳說中的嬌蠻任性,裝扮豔麗惡俗,混跡酒吧的季滿晴季家千金,相差甚遠?
“是,季家的女兒,我叫蘇清”,這麼說也沒錯,蘇清心裏思索。
“請坐,喝點什麼?”景奕的應對能力速來很好,反應過來,招呼著對麵的女孩。
“一杯蘇打水,謝謝”,蘇清順勢坐下,對著旁邊的服務員望去。
“好的,您稍等”,站在一旁的服務員臉色有點扭曲,這兩位看起來有身份有地位,尤其是這位男士,一身的名牌,雖說左臉有道傷疤,但是氣質更顯,怎麼隻喝水?她們這是高檔咖啡廳啊喂!然而兩位並沒有聽到她內心的咆哮。
景奕正思索著如何結束這場毫無意義的相親,忽聽對麵傳來清亮的聲音。
“景先生的祖父是景振國景老爺子嗎?”蘇清單刀直入,問出自己來這裏的目的,並沒有將前幾天季雲祥對她說的的相親警告放在眼裏。
景奕眼神微閃,視線掠過蘇清隨手放在一旁的手提袋,不期然對上清澈的雙眸。
“對”,景老爺子身居高位,多年前已退出一線,如今知道老爺子名諱的人少之又少,她是怎麼知道的?景奕看著蘇清的眼神變得犀利。
蘇清坦然迎上對方犀利的眼眸,淺笑。
“外祖父蘇之行,得知我來臨溪出差,特意托我拜訪一下故友,不知老爺子最近身體如何?”
景奕微訝,蘇之行,老頭子叨叨了幾十年沒見麵的老友,那位國手神醫?
眼神再次掃過桌子一角的手提袋,閃過一絲明悟。
景奕走出咖啡廳,領車的路上接到了損友韓子衍的電話。
“我說,哥們,按照您老的速度,相親已經結束了吧,那位季小姐有沒有被你嚇的暈死過去?”對方不懷好意,話語裏怎麼聽怎麼透露著幸災樂禍,翹起的二郎腿顯示著他的好心情。
前幾天他就聽聞季家大小姐得知和景奕相親,大鬧酒吧離家出走,不知現在是什麼光景?
景奕,傳聞好男色,軍校畢業後進入部隊8年,近期因公毀容,更是形同鬼畜,當然,這些傳聞都是不怕死的韓大公子傳出去的。好友如此優秀,怎能讓季大小姐給霍霍了呢?
景奕一手打開車門,一手舉著手機和發小通話,“來人確實是季雲祥的女兒,不過不是你說的這位,你的信息網什麼時候這麼不靠譜了?”
“不是吧,誰給季雲祥的膽子,竟然拿個私生女搪塞你?他就不怕景家給祥達地產使絆子?”韓子衍聽到這個消息,驚得從辦公室的椅子上做起來。
私生女?有待商榷,景奕腦中閃過一道麗影。
“今晚上哥幾個要一起聚聚,去”夜庭“玩玩?”對方想著這事怎麼著也得聊聊。
“不了,帶她去老宅見老頭兒”
“什麼!?”韓大公子的聲音瞬間高八度,“你瘋了不成!”
景奕直接掛斷電話,揉揉左耳,懶得理經常抽風的某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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