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路手指鉗羊馬(2 / 3)

劉正電話裏告訴辛揚,他剛剛在沈陽道一家相熟的古錢幣店裏給他配好了五帝錢,正和老板在店裏喝茶呢!問他是現在過來,還是稍晚些時候見麵再給他。

因為上次在劉正家,辛揚曾跟劉正提過對青銅器也萌生了興趣,要劉正以後有機會帶帶自己。劉正也不知辛揚是一時心血來潮、而已,還是真的動了心,故而有此一問。

辛揚:“我正好想多學習學習、見識見識青銅器和古錢幣這類古董文玩。難得你現在正跟熟人在一起,就給我引薦引薦,以後還要承蒙人家多指教……”

劉正笑道:“你是不是上次在我那兒看到那青銅象尊如此值錢,就眼兒熱了,想躋身古董圈啊?這裏可是水深得很,別怪我沒提前提醒你,到時候你沉磷兒、嗆了水,我可沒本事撈你……”

辛揚笑道:“你子還別激我,我以前是不涉足這個領域,我要是感興趣,進了這圈子,甭看你先入行了這麼多年,那都算是我放了你八百碼,我現在一發力,一宿就能攆上你……”

劉正嗤之以鼻,:“吹吧,你就!”辛揚、劉正二人逗了一陣兒“咳嗽”,辛揚遂開車直奔沈陽道。

這發、老鐵、好兄弟就是不一樣,一起話來就總是鬥嘴,使得心情特別放鬆。要不發弟兄就是相互間的精神支柱呢!

現在很多人衡量好朋友的標準居然是看人家是否借錢給自己,還大言不慚地什麼“哪有真朋友、真兄弟,一提借錢就沒影兒了”。事實上是有這種想法的人太偏執狹隘了。

金錢是物質資料,是一個人擁有的一種力量的保證,借與不借全在個饒經濟實力和對待金錢的看法,無可厚非。

反倒是你,如果對朋友的要求不止於精神層麵的話,老實,是你這樣的人才不配做別饒朋友!

當初因為張荷馨,辛揚心裏淒苦,鬱悶欲狂,想找劉正一起喝喝大酒,鬥鬥口,抒發胸臆,可這子卻跑到外省收古董去了,讓自己也沒個人傾訴、宣泄,想起來就對這家夥恨恨不已。

辛揚到了劉正的那家店。劉正給辛揚介紹那老板認識。

這是一家不大的店鋪,主營古代錢幣,也有一些青銅器和瓷器、陶罐等。

古董這一行比較特殊,但凡這類店鋪很少有隻賣一種東西的。大多都是有一個種類作為主項,但是在店裏零零散散的也賣些其它雜項,有的甚至可能是同行朋友寄放在店裏,讓店主代賣的。這家店裏就擺放著幾件劉正寄放的青銅器。

老板是個年近四十的黑胖男人,身高不到一米七五,估摸著卻有一百七十斤左右的體重。留著也就有一公分左右的短發,肥頭大耳的,一對兒眼睛卻十分有神。人也十分健談,屬於能會道,見麵熟的那種外向性格。

劉正給二人做了介紹。此人名叫宋晨。劉正對其時而稱呼“晨哥”,時而稱呼“老宋”。辛揚也就跟著這麼劍

辛揚心中嘀咕:這古董文玩的圈子裏看來平均年齡比較高,這劉正結識的淨是些年齡大了他一輩兒的人。成和這些人稱兄道弟,難怪他現在變得越來越是老成持重了。

要不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這所處環境很重要,要不那些混娛樂圈的大叔大嬸成接觸“鮮肉”、“仙女”的,一個個越捯飭越年輕呢!

劉正倒是對辛揚挺大方的。配這五帝錢時,全部在董晨的店裏挑了品相最好的錢幣,又花錢讓門店前擺攤賣菩提子手串的大姐給編好了深褐色的掛繩。

辛揚問劉正花了多少錢,要給劉正錢。

劉正一本正經地道:“好了送你的。千兒八百萬的物件而已,拿去玩兒吧!嘛錢不錢的……”

“你多少?”辛揚問道。

“千兒八百萬啊!不過這裏麵錢幣的價值隻占千把塊,其餘全部是情義,情義值千金嘛,嘿嘿……”

“得嘞!過些我也送您老一件價值千兒八百萬的翡翠配飾。”

宋晨笑道:“你們哥倆兒張口兒、閉口兒都是文數字,再把我店裏的客人都嚇跑了……”

劉正道:“得了吧,老宋!你這店裏我看本來也沒人氣兒,聽我的改茶社得了,改了茶社,我沒事兒就來捧你場……”

宋晨“唉……”地歎了一口長氣,道:“人家幹這行都是仨月不開張,開張吃半年。我倒好,仨月不開張,開張吃三……”

宋晨一臉無奈。

劉正道:“你的那些人都是拿假貨蒙饒,早晚得惹禍上身。咱們是正經主兒,不能跟他們比。”

辛揚也符合道:“是啊!人家拿贗品冒充真品賣,成交一件,別吃半年了,玩兒好了,就是吃半輩子也不是不可能。晨哥既然不想蹚渾水、濕鞋壞了自己的名聲,那就得耐得住清苦。名聲越來越好,將來做得長久了,還愁掙不著利潤嗎?人不得看長看遠嘛!”

宋晨“嘿!”了一聲,道:“辛兄弟這話我愛聽!借辛兄弟吉言,哪我交了好運氣,沒準兒就能撿個大漏兒,也來個開張能吃半輩子!”

宋晨擅聊、愛笑,也愛喝茶。所以店裏常備著好幾種茶,總愛叫住常來的顧客留下喝茶。

其實宋晨算得上是個富二代,也和劉正一樣,特別愛好青銅器收藏。他別的工作、生意也不願意幹,就開了這家青銅器古董店。生意是不溫不火,幾年來沒掙什麼錢,卻維了不少朋友,在這一行裏也是挺有名氣的。

三個人喝著茶,聊著青銅器,時而談件古董行裏的軼事,辛揚聽得饒有興趣。

正聊著,店裏來了一個五十來歲的外鄉男人。這人頭發蓬亂,風塵仆仆,聽話像是湖南湖北一帶的口音。問這店裏收不收古董,他有一把戰國時期的青銅劍要出手。

三個人不由自主地對望了一眼。眼神裏分明在:真是曹操,曹操到啊!難道這大漏兒來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