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揚叫了出租車,把栗剛和小林子、劉正都分別送回了家。自己再回到家時,已是淩晨一點多,偏偏還忘記了帶門鑰匙。
上了樓,辛揚才發現鑰匙不在身上。怕驚擾了鄰居,辛揚沒有敲門,而是用手機撥通了家裏的座機。
電話鈴聲一響,辛揚媽媽便接起電話。兒子深夜未歸,媽媽躺在床上也隻是淺睡假寐,其實卻一直在聽著動靜。
辛揚媽媽輕輕地開了單元門。辛揚心中十分歉然,同時也想著那套裝修好的頂層三居室盡快能交割完畢,好早些搬出去自己住。畢竟他這個年齡的年輕人和父母的作息時間、生活方式都相差太大。年輕人還是和父母分開過比較好,但是往後隨著父母的年紀越來越老,卻也不能住得離父母太遠了。
辛揚雖然到家都淩晨一點多了,卻仍舊毫無困意。
自從這半年來煉氣坐禪,打通了任督二脈,常自然而然的氣運大小周天。身體各項機能增強,隨著日常心力體力的消耗,身體便自然而然的在修複、補充。即使並不打坐吐納、意念導引,仍然自行運功。即使是在睡眠中,依然自行運功不輟。而且身體輕安,夜夢安詳。
轉天早晨,辛揚一早就出門去了體育用品商城。
辛揚現在的內力渾厚,兩次遭逢突發事件,動用了武力。因為缺乏臨敵打鬥的經驗技巧,下手難以把握好輕重和相對合適的擊打部位,傷人太重。
所以得抓緊惡補一些實戰技巧,最好是能盡快掌握一些分筋錯骨之類的擒拿手法和點穴手法,這樣既能自保,也不至過於重創對方。
辛揚來到體育用品城,挑了一些擒拿格鬥、特種兵一招製敵之類的教學光盤。又買了詠春拳、形意拳、八極拳、實戰太極拳等教學光盤。就連跆拳道、截拳道、空手道等等的教學光盤,乃至雙截棍、楊家槍、八卦刀等兵器教學光盤都買了一大包。臨出來時還不忘買了個木人樁。
回到家,辛揚把木人樁在他那間鬥室裏安放好。然後打開電腦看光盤教學。
辛揚的記憶力如今已是大異尋常,加上對於氣脈穴位的位置和功用都早已精熟。所以學習融合得非常之快。待到後來,隻看光盤中的全套技法演練,而不用再關注分解動作的詳細解說示範了。
一口氣看到中午,辛揚吃過飯後,正在研究打穴手法,手機鈴聲響起。
手機鈴聲一響,辛揚便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他拿起手機一看,電話是娟子打來的。接聽後,裏麵傳來的卻是男子的聲音,辛揚下意識的眉毛一挑。
聽得出電話裏是孫安的聲音:“哥們兒!我是孫安,外號兒“白臉兒”,昨天晚上咱們交過手……”
屎殼郎打哈欠——好大的口氣!辛揚聽了孫安的話,好懸沒吐一地。那居然也算是交手?還不是一味地挨打求饒!
怕挨打吃痛的時候口口聲聲喊爺,現在想必是抬出了靠山,不但改口稱哥們兒了,而且語氣裏趾高氣揚。這是六月天,孩子臉兒,說變就變啊!原來孫安在今天一早就通過他的大哥——“彪三兒”,輾轉找到了天衡市的大混子——天明武館的老板陳天明。
陳天明是天衡市的頭號兒大混子,大玩兒鬧、老耍兒。在天衡的社會人兒當中是重量級的人物,大玩兒鬧們聚會,絕對的c位。
陳天明已經五十來歲了。據說少年時在小林寺練過幾年武。後來跆拳道盛行,便在青年時,又潛心修習跆拳道和泰拳。傳說他是全天衡市最能打的人。
陳天明曾經的輝煌戰績是一個人徒手把六個壯漢打得滿地找牙。這句話可不是用了誇張的修辭手法,真真正正的是滿地找牙!而且這六個漢子裏,還有兩個算是練家子。
陳天明雖然好勇鬥狠,但是為人還算比較正派,又很仗義,常常為了兄弟出頭,因此也沒少惹禍。陳天明不抽、不賭、不p,隻有舞拳弄棒和喝大酒兩個嗜好。
陳天明好些年前就開了這個天明武館。教授跆拳道和武術,也有健身俱樂部。雖然他早就不再打打殺殺的了,可是因為有武館和健身房營業,所以一大群社會人兒還是常年摽在他左右,捧他為大哥。
陳天明也是個喜歡結交朋友的性情中人,所以身邊的好事之徒就著他的武館結了社團——天明社。都拜陳天明是天明一哥。
這人一多了,難免魚龍混雜,良莠不齊。孫安的大哥“彪三兒”也是天明社的成員,但是孫安雖然一直都想加入社團,無奈分量還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