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兒當自強(2 / 3)

說得直白一些、難聽一點兒:“大帥哥兒”適合與其風花雪月;嫁人還是丁凱這樣的來得實惠。

所以丁凱每次相約一起去哪裏玩,問孫沁去不去時,基本上都是孫沁斜睨著辛揚,扔出一句:他去,我就去。而辛揚自然是從來都說去的。

有同事說丁凱在追求孫沁,丁凱便麵罩寒霜,義正言辭地道:“以前是,但是既然不可能,就感情升華了。升華了!懂不懂?!”

辛揚自然也不會說什麼,他也樂得裝傻。也有同事調侃辛揚,說要是丁凱和孫沁搞成了,他辛揚可是功不可沒的介紹人,他們兩個可是要送禮答謝大媒人的。

辛揚忙搖頭擺手道:“可別!人家是感情升華了的純潔友誼,我也從來沒有說過一句保媒拉纖兒的話。”

辛揚想的是:畢竟孫沁也算是有男朋友,我要是擔下了給她和丁凱撮合的名聲,那算什麼事兒?!

所以在這件事上,辛揚既不慫恿,也不阻撓,最終的取舍成敗其實完全取決於“大帥哥”的態度。

他若真誠對待和孫沁的這份感情,孫沁自然不能割愛;他若自己輕視孫沁,朝三暮四、心懷不軌,孫沁自然也沒那麼的沒心沒肺,看不出其狼子野心。

於是在那段時間裏,基本上每隔一兩周,就會在休息日一起相聚,辛揚也常常叫上張荷馨一起。隻是到後來,張荷馨有意疏遠辛揚,就變成了三個人出去玩。

但是辛揚也不算是“電燈泡”,他起到的作用其實有點像是化學實驗裏的催化劑——隻改變反應物的反應速度而不改變化學平衡。

隻是在後期,辛揚已經感覺到張荷馨和自己已經沒有了未來,再跟丁凱和孫沁一起出去時,見到他們兩個的甜蜜樣子,便有些酸楚了。正是:“感時花濺淚,恨別鳥驚心”啊!

丁凱和孫沁越來越情投意合;辛揚與張荷馨卻是漸行漸遠。

曾經有一次,三個人坐在麥當勞裏吃東西。丁凱和孫沁兩個人挨著,坐在辛揚對麵。

三個人吃過了東西,正喝著飲料閑聊。一個賣玫瑰花的中年婦女不知根據什麼,作出了錯誤的判斷——她拿著一支紅玫瑰走到辛揚身旁,對他說,“先生,給小姐送支玫瑰花吧!”

丁凱和孫沁居然一起笑。引得旁邊桌相對而坐的、兩個二十歲出頭兒的女孩兒也轉過頭向這邊看。

辛揚反應倒也迅捷,對賣花的女人說:“您有黃玫瑰賣嗎?如果有的話,我買一支送她。”

紅玫瑰象征著愛情,黃玫瑰的花語則是友誼。辛揚巧妙的瞬間化解了尷尬,也算是有些急智。

賣花的女士自然沒有黃玫瑰,卻不知道辛揚要黃玫瑰的意思是什麼,說:“沒有黃玫瑰,這紅玫瑰多好啊!”

辛揚隻得又解釋一句:“花語不對。黃玫瑰是象征著友誼的。”

賣花的女人這才明白過來,尷尬地笑笑,說了聲“對不起”,走了。

由此,三個人的聊天就自然地轉到了示愛、求婚,結婚費用、彩禮、鑽戒這類話題上來。

聊著聊著,辛揚說了一句:“如果有一天能用鑽頭來代替鑽石向女生求婚的話,我會覺得這個世界更美好的。”

這句話不單單逗得丁凱和孫沁大笑,就連旁邊桌、自從發生尷尬的玫瑰花事件後就一直注意著他的兩個女孩兒也笑噴了。

一場尷尬總算消弭於無形。辛揚又說出了一句自認為蠻經典的話,可是這話裏又蘊含了多少的辛酸與無奈,卻隻有他自己心知肚明了……這麼長時間沒有和丁凱、孫沁見麵了。孫沁已經辭職去了一家大型超市,謀了一份管理工作。辛揚隻能去車間找丁凱見上一麵了。

丁凱正在生產線上維修設備,拿著機械圖紙查看。聽到有人喊他,一抬頭見是辛揚,大喊:“你小子怎麼來了?”

辛揚說:“不甘心讓他們就這麼把我裁員了,我越想越咽不下這口氣,來找王青采玩兒命來了。”

丁凱雖然知道辛揚不是這個風格,但是這麼大的事,終究不敢大意了,拽著辛揚的衣角,說:“出去說。”

兩個人來到車間門口,丁凱掏出煙,遞給了辛揚一支,自己也叼上一支,點上。

“哥們兒,真的假的?不至於這麼想不開吧?”丁凱試探地問。

“哥們兒我這段時間圍著天衡市轉悠了好幾圈兒,也沒找到合適的工作。不回來,怎麼辦?”

辛揚剛才隨口開了句玩笑,丁凱居然信了一大半,辛揚便幹脆將玩笑進行到底。

丁凱下意識地看了看四周,壓低了聲音,神神秘秘地道:“你先別鬧,回頭我告訴你‘王七弟’的家裏地址,你去給他送送禮。我也找他談談,用我跟你換。這樣的話,裁員人數不變,也不影響他完成指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