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飛天巫的傳承中有過這樣的記載,母樹是自然中最純粹、最平和的樹,她的枝葉全都掉了還會重新生長,可如果沾染上仇敵的鮮血,仇恨的力量伴隨著鮮血讓母樹失去了平和的作用,孵化出的孩子一樣會缺少理智,甚至還天生帶著瘋狂殺戮,不分敵我的狂殺、虐殺。
一個部落的母樹是部落的象征,母樹死掉之後,整個部落的精氣神就隨著母樹消亡,這個部落的獸人也幾乎毫無意誌了,這也是飛天滅掉其他部落之時一定要摧毀他們的母樹的原因,隻要這樣,才能從身體到精神完全被飛天控製,變成不得不聽話的奴隸。
可如今,飛天的母樹雖然還活著,也相當於死了。
他們飛天應該怎麼辦?
飛天的巫和族長苦苦思索,第一種辦法,就是他們飛天集體加入其他有母樹的部落,成為他們部落的人,隻要得到他們母樹的同意,他們飛天的後代就可以讓他們的母樹來孵化。
可他們飛天的聲譽在那裏,就是逼迫別族的族長同意他們加入,他們的母樹卻不一定能認同別人,他們飛天的手上有多少母樹的生命,恐怕他們自己都忘了,除了飛天的母樹,其他部落的母樹很難再接受他們這些殺害母樹的劊子手。
第二種方法就是找到新的母樹,這樣很容易得到新母樹的認可。可自然界中極少見到新母樹的誕生。這可以派遣飛天的勇士出去尋找,能找到最好,找不到在想別的法子,反正族裏的雌性也都不會生產,等幾年的時間還是可以的。
飛天的巫和族長相互看了看,巫說:“還有兩個可行的辦法。一個就是我們控製住一個小部落,讓他們和他們的母樹都搬到我們飛天這裏,我們就加入他們的部落,或者讓他們和母樹都加入飛天,我們飛天好好的對待他們,他們的母樹可能會慢慢接受我們飛天,幾十年之後,這個母樹就會成為我們的母樹。”
“還有一種比較簡單的方法可以試試,我們都知道,沃爾部落的祖輩就是我們飛天的棄子,雖然說是棄子,但也曾屬於飛天的人,我想他們的母樹可能會更快的承認我們飛天,畢竟我們和沃爾有著血脈的聯係。”飛天的巫說。
“那就選擇沃爾,既然曾經是飛天的人,就該為飛天作出犧牲,派出我們的勇士,去接沃爾的人,趁機把母樹接回來。等母樹接納了我們,就趕走他們這群不會飛翔的退化者。”族長就是當年趕走沃爾祖先的那個族長的後代,他也不喜歡無法飛翔的族人,也是實行驅逐政策。現在迫不得已重新接納這些人,他當然不怎麼高興。
“那些奴隸怎麼辦?”巫問族長。
奴隸跑了一部分,抓住了一部分,還有一部分沒有參加暴亂。
“抓住的一千多奴隸這次給他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全都帶去沃爾那裏,如果沃爾願意聽從我們的建議,跟隨我們回來,我們就和沃爾的人一起絞殺這群叛變者,如果沃爾敢拒絕我們,這一千多奴隸就是攻打沃爾得的部隊,打服沃爾之後,剩下的奴隸全部殺死。”族長陰狠地說。
飛天不會留下不聽話的奴隸,發現一個消滅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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沃爾部落並不知道飛天的打算,但去年秋末的戰爭給了沃爾警示,讓他們時刻警惕著,以飛天的狂傲如果知道被反擊,說不定下一刻飛天的大軍就要壓境。
春天已經過去一個月,鷹族冬天的食物已經吃完,他們不能在沃爾的地盤上打獵,這樣就顯得不知進退了,所以全族就回鷹山了。
本和京津冀晉蒙看著飛走的族人,幾個小鷹變成獸形,一個個撲棱著小翅膀,有些躍躍欲試。
本卻望著遠去的鷹群,微微有些失神,他已經快一年都沒回鷹山,有些想念猴山的猴兒酒了。說不定今年猴子們已經做好了捉拿偷酒賊,可他卻要讓他們失望了。
“本,等京他們幾個會飛了,我們一起回鷹山住幾個月。”明月看著本失落的樣子,就拉起他的手安慰他。
“明月,你說,今年猴子們看不到我們去偷酒,會不會很失落啊?”本雙眼溫暖地看著明月問。
“還真是,猴兒酒可真好喝!”明月有點要流口水的感覺,她的酒量還行,以前和朋友們一起聚會的時候,都會喝點啤酒,可這裏沒有啤酒,可以說就沒有酒。
“明月,我也想念你喝酒的樣子,真的好可愛!”本說著,牽著明月的手你忍不住摩挲著她的手心。
“老實點,孩子們都在呢!”明月嬌嗔了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