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栩寒的話還沒有說完,顧小漫就轉過臉來,滿臉冰冷的看著他,秦栩寒的心尖一顫,後麵還來不及說出口的話,也卡在了喉嚨裏麵。
顧小漫的眼神裏沒有任何的色彩,充滿了冰冷,她轉臉看著白若茜的時候,才稍微有了一點情緒,輕輕的把白若茜的眼睛合上,然後抱著她離開了這裏。
秦栩寒遠遠的跟在後麵,不敢說話,此時,他感覺顧小漫的表情讓她覺得好陌生,也好恐懼,似乎有什麼東西正在失去一般。
……
今天是白若茜的葬禮。
顧小漫和顧鴻雪親自操辦的,很隆重。
早在前兩天,他們就已經對媒體公布了白若茜的身份。
天空慢慢的下起了小雨,涼颼颼的,顧小漫手中撐著一把黑色的雨傘,一身黑色的長款風衣,裏麵穿著一件黑色的毛衣,和黑色的小腿褲,腳上踩著一雙同樣顏色的鹿皮短靴。
胸。前的位置帶著一朵白色的小花。
黑色的長發隨意的披散在肩膀上麵,看著與白若茜在一起的雲瑤和雲紫薇,眼淚無聲的落了下來。
她的外祖母,母親,姐姐此時都在這裏長眠了,這樣也好,至少她們不會覺得孤單。
顧小漫放下手中的黑傘,走過去,把手中的黃。色的菊花放在了三人的墓碑前麵。
然後往後退了幾步,對著墓碑鞠了一躬,在認真的跪了下去,磕了好幾個頭,才站起來,走到側麵站著。
那些來祭奠的賓客們,也跟著行了禮。
祭奠過的人,很快就都走完了。
秦栩寒站在墓地,目光貪戀的看著顧小漫,想要開口說什麼,卻不知道該如何的開口。
他已經好幾天沒有見著小漫了。
他很想她,可是她一直對自己避而不見,現在好不容易見著了,可是這樣的場合,他什麼都沒辦法說。
顧鴻雪和顧小漫,還有顧芯瑤,三個人站在墓碑前麵說了好一會兒話,才離開。
回去的路上,秦栩寒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小漫!”
顧芯瑤和顧鴻雪看了顧小漫一眼,然後繼續往前麵走去。
顧小漫轉臉看向秦栩寒,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不知道秦總有什麼吩咐!”
“小漫,你別這樣對我行嗎,我很想你!”
顧小漫的嘴角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秦總覺得現在說這樣的話合適嗎?我姐姐她畢竟也愛了你這麼多年不是嗎?她才剛剛離開,你就要跟我談論風花雪月嗎?”
“我……”
秦栩寒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小漫,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跟白……你姐姐之間沒有什麼嗎?”
顧小漫搖了搖頭,想想都覺得自己很可笑,前幾天從姐姐嘴裏聽到她為秦栩寒做的一切,自己還漫不經心,覺得有些可笑。
現在才發現,這個男人竟然是如此的涼薄。
而她們姐妹,竟然會為了這樣一個男人,不斷的在鬥爭,這是不是更可笑。
“是沒有什麼,但是我現在,外祖母死了,母親死了,姐姐也死了,作為她們的親人,我是不是該做點什麼?所以感情的事情,麻煩秦總以後不要跟我提了。”
顧小漫說完,就繼續往前走去。
“小漫!”
秦栩寒在身後喊著,顧小漫卻並沒有回頭。
如果秦栩寒追過去之後,一定會發現,顧小漫的笑臉上布滿了淚水。
她知道這一切並不是秦栩寒的錯,但是短時間之類,她說服不了自己。
顧小漫從葬禮上回家之後,就去了醫院。
白若茜拚死想要帶著同歸於盡的人,最終卻還是被醫生救了回來。
不過她的下半身癱瘓了。
現在還在醫院休養。
顧小漫去醫院,當時不是為了去看她。
“哢擦”一聲。
病房裏麵的門被打開了,雲敏抬頭,就發現了一身黑衣的顧小漫,臉上露出一抹震驚。
“你怎麼來了。”
顧小漫沒有說話,徑直的向她走了過去。
當她的目光看向她的時候,眼神裏充滿了犀利和冰冷。
顧小漫雖然跟雲瑤長得一摸一樣,但是性格卻有很大的差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