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當初就裝拉肚子不來了,眾衙役捕快此時心裏都有同感。
“好好好,就算你是求親去的。但是打你的又不是我,是那老道士,你來找我作甚?”李俊文兩手一攤,把責任丟給了老道士。
“哼,你休想抵賴!我的人看到那臭道士進了你家,你與那臭道士分明是一夥的!這賬不找你找誰!”
“那你想弄啥嘞?”李俊文抽抽鼻子問道,身後有強援,說起話來也有底氣。
“哼,知道怕了吧!給你兩條路,要麼把臭道士交出來,我將你倆打一頓,然後再給我磕頭認錯,要麼我把你家拆了,自己進去找,然後再將你倆打一頓,哈哈哈哈……”
“衙內,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啊!再說那老道士你惹不起啊!”
“哈哈哈,真是笑話!這房州城裏除了鄭王,還有我杜文才惹不起的人麼……”杜文才非常自信,今天非得讓這李大傻吃癟不可,管你是什麼王府衛隊指揮的兒子,這種不入流的武官在他爹眼裏根本不夠看。
“你這廝如此囂張,堵著朝廷命官家門口撒野,難道這房州城裏就沒有王法了麼?”大老粗黨進看不下去了,跳出來問道。
杜文才一瞧,說話的是一個滿臉絡腮胡子的大漢,一身的草莽氣息,估計是李延彪手下的軍漢,不由得鄙夷地看了黨進一眼。
“哈哈哈,笑話,這房州城裏我爹最大,我愛上哪就上哪,愛堵誰家門口就堵誰家門口!王法,我爹就是這房州城的王法!”
說完,杜文才還挑釁的朝眾人撇了撇嘴,旁邊一種家丁和衙役都跟著起哄的笑起來。
“嘖嘖,老潘你看看,這話連你我都不敢說,一個黃毛小子居然敢如此跋扈,我替官家心痛啊……”黨進一邊假惺惺的作態,一邊拿斜眼瞧潘美。
潘美也是一臉的不悅,但是他的涵養和城府都比黨進要深,並沒有當眾發作,隻是皺著眉頭不說話。
杜文才這邊也有那混的久,有眼力勁的人瞧出這兩個漢字雖然衣著樸實,但是身上所挾的氣勢卻不是一般軍漢所能有的。畢竟在衙門辦差的有幾個不是人精呢。
眼見對方人多勢眾,真要打起來自己這邊並不見得能占到好處。杜文才身後一個身著捕頭衣服的人便附耳對杜文才小聲說道:“衙內,事出反常即為妖!這李俊文如此有恃無恐,恐怕內裏有變,當心被人利用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