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啟東憨笑著說:“這都是托吳總的福。”
王啟東現在賺錢多了,抽的煙也從十塊錢的玫瑰紫升級成了40來塊錢的玉溪硬和諧。
“我二叔呢,怎麼不見我二叔?”吳駿朝庫房內掃了一眼,沒看見吳廣坤的身影,問王啟東。
王啟東神色有些尷尬地說道:“二大爺應該是……去燙頭了。”
“燙頭?”吳駿一臉驚奇。
二叔那一頭糟亂的頭發,一年也懶得理一回。
你說的他煩了,他自己找個推子推光頭,然後重新長。
大半輩子了,他進理發店的次數都有數的幾回。
這會兒,竟然時髦到去燙頭了?
和王啟東在庫房閑聊一陣,一直等到十點多,還不見吳廣坤回來。
吳駿本想著讓王啟東將東西轉交給二叔,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
跟二叔也有陣子沒見了,而且,他還沒見過吳廣坤燙完頭什麼樣呢,很是好奇。
吳駿又和王啟東在辦公室坐了一會兒,實在坐不住了,就和王啟東走出辦公室,進到庫裏溜達。
一幫取件的快遞員,見到王大庫跟個小跟班兒似的跟在一個年輕人身後,嘖嘖稱奇。
“這年輕人誰啊?王大庫陪著聊了半天了。”
“應該是少東家吧?”
“你們懂個屁。”庫房員工笑著說,“我們老板還沒結婚呢,哪兒來的少東家。”
快遞員又問:“王大庫對他這麼客氣,消防檢查的?”
“他就是我們老板。”庫房員工一臉崇敬地看向吳駿和王啟東所在的方位。
“這麼年輕的大老板!”
“看著跟咱年紀差不多啊,人家怎麼混的,人跟人真沒法比啊。”
“同樣是活了二十多年,感覺自己活到狗身上了。”
一幫取件的快遞員,看著跟自己年紀差不多,甚至比自己還年輕好幾歲的吳駿,這會兒已經是手底下上百號員工的大老板,自歎不如。
“要不,我給二大爺打個電話?往常這個點兒應該已經燙完了。”十一點零幾分的時候,王啟東掏出自己的手機問吳駿。
“算了,還是我打吧。”吳駿掏出自己的手機,撥通了吳廣坤的電話。
“駿啊,叔正想給你打電話呢,你現在擱哪兒呢,忙不忙?晌午一塊兒吃點兒?”電話一接通,對麵傳來吳廣坤的聲音。
吳駿說:“不忙,這會兒在庫房,叔你在哪兒,我開車過去找你。”
問清地址後,吳駿和王啟東打了聲招呼,駕車駛離庫房。
開車不到十分鍾,奔馳gls停在一家“金手勺家常菜館”外麵的停車場。
吳駿推門下車,鎖好車後,抬腿朝飯店門口走去。
在飯店二樓的小包間裏,吳駿見到了二叔吳廣坤。
包間內裏人還不少。
除了二叔,還有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雖然化了妝,但眼角位置仍有些淤青的年輕女人。
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年輕小夥子,正在逗弄一個六七歲的小男孩兒。
站在包房門口,吳駿看著跟一家子似的,其樂融融的一幫人,都懷疑自己是不是走錯房間了。
“怎麼是你!”看到站在門口的吳駿後,雙胞胎噌地一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異口同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