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利益 1
西郊別墅外,難得的休息日,卻是狂風肆虐。
然而從門口延伸到床邊,幾乎淩亂。
不同於往日平整的地毯,破碎的東西,精工縫製的黑色西裝外套、襯衫和西褲,繡著金邊的真皮腰帶。
甚至是衣服都不著邊際的掛在床腳。
最可憐的是茶幾上的水杯,散落一地,卻遲遲沒有人將它們從地麵上撿起。
–
八點的鍾聲響起,二樓豪華臥房。
躺在床上的女人終於是睜開了眼睛,身邊的一席之地早已經沒有了溫熱,就像是根本不曾有人來過。
他有自己的書房和臥室。
哪怕爭吵過後再怎麼的狼狽不堪,他都不願意多看那麼一眼,總是毫不留情地轉身離開。
也許,他根本就不屑於和她在一起生活了吧!
孟青離扭頭望向窗子外狂風夾雜來的雨點。
看著被雨水打的亂顫的樹葉。
正如她的心一樣——在亂顫。
孟青離結婚這一年半的時間,兩個人總是不知道為什麼每過幾個月都會爭吵。
雖說這是爭吵,但是兩個人還是有那麼一絲絲的理智。
隻是自己與別人不同而已。
她自己總是那個爭吵結尾勝利的那個。
他的認輸,給的她隻管接著就好。
他們之間的關係可是經過國家承認的,她也沒理由拒絕。
再說她想拒絕,他也不給這個機會啊。
每個月爭吵不休後的‘報酬’都會不問理由塞給自己,就連她自己也搞不懂為什麼!
她孟青離貪財好,什麼都沒錢好。
那個男人有錢,那個男人就是“爸爸”,比你親爸爸還親。
你都不能說個委屈!!
–
昨晚的事情過後,像是墜落深淵一樣,連指尖都沒有了力氣。
孟青離全身難受到要命,一隻手扶著快要氣炸的額頭,另一隻手扶著房間裏所能觸及的支撐物,繡花似的移動到了梳洗台前打算洗漱了一番。
她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及肩短發,亂糟糟的,更像是剛從柴堆裏爬出來的可人兒。
臉色有點發黃,眼神懨懨無神。
眼底帶著一抹青色,略顯的有些疲憊。
薄唇也有點難看。
那個模樣,蓬頭垢麵,讓人慘不忍睹,真的是令人全身發顫。
打開手邊的水龍頭,水流聲響起。
孟青離伸出手,捧起流入手心的涼水,打在臉上。
觸感涼涼的。
一番清洗之後,倒是讓人精神了不少。
她擦幹臉上的水漬,映著鏡子裏的身影,用手指稍微整理了一下亂發。
原先草堆一樣的頭發,現在倒是整齊了不少。
–
樓下的客廳裏,桌子前擺著小保姆做的兩份早餐。
一份隻剩下半份吐司,明顯被食用過。
另一份還安靜的躺在餐盤裏。
桌子旁邊,一位穿著灰色居家服的男人有條不紊的喝著咖啡,另一隻手上拿著今天剛出的晨報,眼神時不時地看一眼。
男人居家服的帶子鬆鬆散散的係在腰間,隨時都會鬆掉一樣。
居家服下,健碩的身體,曲線分明,慵懶的劉海蓋在飽滿的額頭,讓臉部輪廓看起來更加的迷人,棱角更加的分明。
男人放下手裏的咖啡和晨報,翹著二郎腿,雙手交疊置於腿上。
眼神撇向二樓穿著與自己相同樣式居家服的女人。
她正在龜速前進,男人緩緩地開口:“我以為,你還需要繼續在樓上磨蹭四五個小時。”
孟青離哪管那個男人是在刁難自己,臉上也沒有過多的情緒。
難道他今天這是要在這裏吃飯?
看樣子是已經吃完了。
這真的是破天荒!
真的是讓她大跌眼鏡!
不是每次都會恨不得離的遠遠地,像是避瘟神一樣的躲著她嗎?
現在究竟是怎麼了?
難道今天是太陽公公起晚了?
一開口,帶有一絲沙啞的聲音也是異常的平靜。
她不答反問:“你怎麼還在這裏,你不是應該去公司的嗎?”
男人一聽,心裏一顫,琥珀色的眼睛倏地一閃。
之後,他的唇,勾起一抹弧度,越來越誇張,越來越誇張。
直致勾出一抹玩味的笑意。
似有似無。
“哦?我現在應該在公司嗎?”男人看著坐在餐桌前正打算吃早飯的孟青離。
他的聲音像是清晨的第一縷陽光,帶著清新的味道。
身體挺的筆直,放下交疊的長腿,全身散發著一股讓人窒息的味道。
他站起身,理了理身上有點褶皺的居家服,修長的長腿一邁,來到孟青離的身旁。
孟青離瞥見男人的動作,一個激靈。
看著他步步緊逼,向她走來。
麵對這種強大的氣場,她被壓的喘不過氣。
她嚇的直想往後退,往後退。
險些從椅子上摔下去。
但她還是想要往後退。
第002章:利益 2
“你的生活費,和該取得的‘報酬’我一分都不會少了你的!再說了休息日就是要休息。”居高臨下,男人臉部的輪廓顯得更加的迷人。
聲音也顯的更加的迷人。
此時兩人的姿勢也非常的完美,簡直天物。
男人的一隻手放在她的腰間,玩味的意思也越來越濃。昨天晚上的爭吵就像是完全沒有發生一樣的詭異!
他臉部的五官逐漸向她逼近,在她麵前放大,放大。
逐漸轉移到她耳邊,停留了五秒。
啟唇:“這麼想躲我?”
他嘴裏送出的暖氣不停地打在她的耳廓。
她下意識地想要躲開。
沒想到,男人的另一隻手附上她的耳廓。
修長的手指,漸漸的靠近她。
整個人的神態也在不停的戲耍著麵前的可人兒。
臉再一次在她麵前放大,下巴微微揚起,在她心裏吹著勾人心魂的暖風:“今天多陪我一天,‘報酬’加倍。怎麼樣?”
這道聲音就像是棉花一樣,打在她的心髒。
孟青離腦子早就已經秀逗了,身體也早就被他迷人的聲音動作牽著鼻子走。
她的臉頰泛著紅暈,耳根都能滴血。
不要說有多麼的小鳥依人。
可是,孟青離腦袋裏殘存了最後一點清醒。
緊緊握著手裏的刀叉,喊到:“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