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在金奇廣場發生的事情,她未給任何人說過。
她心中有個疑惑,昨天那一切到底是誰做的,宋爵明明跟她說了封閉了金奇廣場所有入口,可是宋昭為什麼會在那裏?
見自家姐姐發呆,藍祁搖搖她手臂,“姐,你想什麼呢?”
她搖搖頭,“沒想什麼,不過你怎麼過來啊?我不是就做個小手術嗎?”
昨日從樓梯上跌下去之後,藍心已經明白腹中的孩子肯定是保不住了,她這樣說無非是不想身邊人擔心自己。
她的身體情況她知道。那會兒去醫院的時候,醫生說原就因為她之前流過孩子前又生了一個,子宮內壁非常薄。
如今若是想要保住腹中的這一胎的話,一定要小心翼翼。
可昨天的那一跌,一切就全沒了。
看著姐姐眼眸含淚,藍祁心中一緊,安慰說,“姐你別太難過了,許是那個孩子和我們沒有緣分。”
從醒來到現在,藍心從來沒有說過孩子的事情,可眼下聽到弟弟說時心中不由難過。
那一直強忍著的淚水終是忍不住流了下來,她恨自己沒有保護住腹中的孩子。
因顧忌著她的身體,藍祁安撫說,“姐他沒了,可我們還有煜淩,所以你千萬不能倒下。”
她點點頭,輕輕道:““藍祁我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想睡會兒。”說完便翻過身背對著他。
藍祁起身給她掖了掖被角,隨後便離開了病房。
這時,趕往醫院的公孫璞和厲易寒也到達了藍心所在的樓層。
藍祁慌忙迎了過去,將方才與宋爵的對話全部說了出來。
聽完後,厲易寒急忙往手術樓層走去,按照藍祁剛才所說的,那現在宋昭肯定在手術台上。
他雖也有些恨那個女人,可到底不至於此。
當他們一群人趕到的時候,手術室的門剛關上。
宋爵宛如一個惡魔一般站在門口,聽到腳步聲的時候轉頭看他們,冷笑說,“我說過心心所經曆的一定會讓這個女人也都經曆一遍。”
“如此這樣,她才能夠徹底站在星星的角度上來考慮整件事情。”
厲易寒在原地未開口,他身後的公孫璞罵道:“宋爵你簡直就是個瘋子,你若要報複她,有的是其他辦法,你何必呢?”
“何必?是這個女人害死了心心肚中的孩子,也是她讓心心以後不會再懷孩子,如此種種罪責,難道拿掉她一個子宮不覺得也仁慈了嗎!”
厲易寒緊緊握住手中的手杖,問:“做完這些,接下來你打算做什麼?”
“接下來的事情還沒有想好,不過我想做完這個手術,她應該有一段時間下不了床。畢竟是清醒著做這種手術。”宋爵回應道。
此句一出,那些守在手術室門口兩邊安保人員不由得唏噓一聲。
這也算是開膛破肚的手術,竟然不打麻醉。縱然是能忍痛的人也忍不住吧,如今裏那麵可是一個女人啊。
他笑看著對麵的人,“厲總覺得我這個懲罰怎麼樣?還是說你因故念著與她的舊情想要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