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們姐妹已經好久沒見了,如今在這般情況下見到,二人的表情都有些奇怪。
藍金豪的離世將許久都未謀麵的幾人聚到了一起,而藍祁則是因為在國外求學,得明日才能趕回來。
人既已死,再怎樣傷心也無濟於事,瞧著麵前哭成淚人的兩人,藍心冷言道:“今晚先將父親放於醫院太平間,明日再送去火化。”
聞言,厲易寒也是一頓,她現在還不知藍父生前所做的那些事情。
白無言一臉不可思議的模樣盯著她,傷心道:“心心他可是你父親,你怎麼能說出這些話。”
“我怎麼了。”她反問,隨即又道:“難道我也要想你們一樣在這哭得死去活來嗎。”
哭若是能解決問題,事情就沒有這麼麻煩了。
厲易寒將她抱得更緊,外人哪裏得知此時的藍心早已站不住腳跟了。
那可是給她是生命的父親,她母親還活著的時候,他們也是經曆過幸福生活的,她也記得父親會違背母親的話讓她去坐秋千。
她有記得父親會在下大雪的日子偷偷給她買冰淇淋,如今那個給她這些記憶的人就這樣躺在了她麵前,而且從此以後再也不能站起來了。
藍心也很想放聲大哭,可早已習慣冷漠對待事情的她早已失去了在眾人麵前哭的勇氣。
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厲易寒道:“白阿姨,心心不舒服,我就先帶她回去了。“
藍心攔住了他,輕聲道:“我今晚在醫院守著。“
見狀,厲易寒沒作聲,隻是將她緊緊抱在懷裏。
對麵的藍瑩瑩的視線一直在厲易寒身上,那本該是她嫁的人。
許是她的目光太過熱切,厲易寒一抬眸便與她來了個對視,她也不回避。
藍瑩暗滿臉的平靜,臉色甚是十分冷漠,似死的不是她父親而是一個毫無交集的陌生人似的。
哭夠的白母道:“先按心心說的做吧。”
把人送進去後,藍心坐在了走廊上,厲易寒本想說點什麼,卻被她製止,她道:“易寒讓我一個人靜靜。”
厲易寒隨後便站離了她,不遠處的藍瑩瑩隨即跟了上去。
出來後,厲易寒道:“你就跟著我做什麼?”
被識破的藍瑩瑩大方站了出來,“你那裏看出來我跟著你了,這路這麼寬,我倆不過同路而已。”
她這般牽強的解釋,厲易寒根本不予理會,問道:“你爸都沒了,你好像一點也不難過。”
“藍心也沒難過,你也這麼問她嗎?”
下一秒,厲易寒疾步過去,伸手扼住了她喉嚨,道:“別跟我這裝蒜,你知道的,要了解你很容易。”
別嚇到的藍瑩瑩紅著臉頰,斷斷續續說,“不敢了。”
見此,厲易寒方才放開了她,問:“你爸生前並沒有什麼疾病,怎麼會突然發病?”
蹲在地上的藍瑩瑩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也不敢貿然回答他。
厲易寒低頭看了她一眼,隨即抬腳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