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易寒緩緩站了起來,然後整了整衣領。
“海域我已經搜查過很多遍了,至於追悼會……不需要舉辦,我不相信她已經離開了。”
“哼……都要和別的女人結婚了,還在這裏裝什麼深情。”
藍祁不屑地啐道。
“追悼會是對心心的尊重,當初我就不應該答應你不去報警,如果報警了,也許她就不會死。”
一直沉默的丁楠楠突然開口道。
自從藍心的事情發生以後,丁楠楠便整宿整宿睡不著覺,每天都會夢到自己和藍心在一起的無憂無慮的時光。
可是……一切都回不去了。
“對不起……我對此事一直抱有愧疚,所以也不敢見你們,想起藍心,我心裏的難受程度並不亞於你們任何一個人。”
厲易寒蹙眉,心裏如同被千萬隻螞蟻撕咬著,那痛苦……難以言喻。
“易寒。”
不知什麼時候,宋昭推門而入。
看到滿座的熟悉麵孔,她微微怔了一下,最後還是走到了厲易寒的身邊。
藍祁死死地盯著她那隆起的肚子,恨的牙癢癢。
“厲易寒!我姐的事情才發生多久,你這麼快就和宋昭生米煮成熟飯了!你對得起我姐姐麼?”
宋昭聽了,立馬搶話道:“藍心早就和易寒離婚了,她是死是活和他有什麼關係?再說了,你姐姐的事情,是她自己命不好,還怨的了別人麼?”
“啪!”
厲易寒揮手,一記耳光狠狠地落在了宋昭的臉上。
“滾出去!”
宋昭有著不可思議地看著厲易寒,眼裏滿含淚水,死死地咬著下嘴唇。
“你們不用在這裏演戲了,真讓人惡心。”
丁楠楠不禁蹙眉。
慕啟釗和藍祁的眼神也是充滿了鄙夷。
三人便徑直離開了會議室,不願再看到他們兩個讓人生厭的麵孔。
“楠楠姐,你說厲易寒的心是石頭做的麼?姐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竟然還有心思和宋昭扯這些事情。”
藍祁越想越生氣,眼鏡也開始泛紅了起來。
“我們現在就先不要管這些事情了,以後盡量避免和厲氏集團以及厲家的人扯上任何的關係。”
丁楠楠說道。
慕啟釗和藍祁點了點頭。
“我會找我朋友再到那海域仔細搜尋,厲易寒有句話倒是和我心照不宣,無論怎樣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也不相信心心就這樣離開了我們。”
慕啟釗開口道。
“釗哥,我可以和你們一起去嗎?我真的……很想姐姐。”
藍祁說著便掉了眼淚。
他二十二年以來就隻掉過兩次眼淚,一次是在母親去世的時候,一次就是現在。
藍心是他生命裏唯一的親人,可是如今卻生死不明,真是讓人揪心。
慕啟釗摸了摸他的頭,輕言安慰:“你放心,藍心一定會沒事的,她不舍得就這樣離開你。”
藍祁重重地點了點頭。
而丁楠楠由於臨時接到了一個新戲,需要出國拍攝,便沒有參與這次的搜救活動。
“好的,表情非常好,繼續說台詞!”
導演在一旁悉心指導著。
可是丁楠楠不知怎麼了,始終不在狀態。
“卡!”
導演不得已停了下來。
“楠楠啊,你這是怎麼回事,怎麼來了英國以後拍戲都變得這麼不自然了呢?是昨晚沒睡好,還是水土不服?”
丁楠楠瞬間紅了臉,欠身道:
“抱歉,我這兩天狀態不是很好,我一定會努力調整好狀態,希望導演給我一次機會。”
由於丁楠楠現在已經是當紅小花旦,而且平日裏為人又謙虛和善,所以導演對她態度也就不那麼苛刻了。
“那你今天先收工好好回去休息一下,咱們明天可要拿出最好的狀態來。”
導演拍了拍她的肩寬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