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北低低一笑,“要我幫你?”
我心頭一緊,看了眼袋子,裏麵是一件白色的婚紗,我咬著唇,用力的都要咬出血來,“你們在車上我怎麼換,下去啊。”
陸北眯著眼,“既然都要結婚了,我看看也無所謂的。”
我惱羞成怒的吼著他的名字,“陸北……”
“好,我下車,給你十分鍾。”陸北對司機點頭,司機把車鑰匙拔了的下車。
我真想把袋子裏的婚紗給撕碎。
更是怎麼也不想去換上那件婚紗。
就在這時,車門被拉開,坐上來了一個人,然後,車子被快速的開著。
我一時間懵了。
車子開上主路,又開到一條幽靜的小路上,再停下。
“你是誰的人?”我問著。
開車的司機沒有回答我,但他一身黑色西裝,穿戴整齊,連頭發也梳的一絲不苟的。
這明顯是宮澤保鏢的標配。
我深吸了口氣,“你是宮澤的人,他讓你這麼做的?”
他還是沒有回答我,卻突然的推開車門下車。
我呆呆的坐著,心頭開始無限的緊張著。
隻見,一道挺拔的身軀坐上了車,一股子的冰冷氣息瞬間在車廂裏彌漫。
這是我從陸北那知道他恢複了記憶,第一次與他見麵。
我緊張不安的呆坐在那裏,張了張嘴想說話,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可以說什麼。
許久,宮澤冰冷的聲音暗啞著,“葉子和麗子被送去婚禮現場了。”
我咽著口水,“你永遠是運籌帷幄的那個。”
他預料到了一切,也做好了一切的安排。
陸北,是會永遠的敗在了的手上,他永遠贏不了宮澤。
“我不過是不想節外生枝。”宮澤冷冰冰的說著。
縱然他是恢複了對我的記憶,卻還是選擇這樣,對我冷冰冰的。
我胸口被壓的疼痛著,我咬著唇,“不對我說再見嗎?”
“還有再見的可能嗎?”宮澤反問我。
我透過後視鏡看著他,他的眼神看著車窗外,很薄涼很淡漠的那種。
我心痛的笑著,“好,再見是再也不見。”
“好,再也不見。”宮澤重複著這句。
我的呼吸都被狠狠的掐住了,“祝你,幸福。”
宮澤沒有回答,也沒有反過來說,祝福我。
他麵無表情著。
突然的,他的手機響起,他拿起,我看到了,是上官奇妙的電話。
他接了,很溫和的說了句,“我馬上到。”
他對我冷冰冰的,對上官奇妙卻那麼的溫和。
他這是把我推在了他的世界之外了。
再見,也再也不見。
“我要去接人了,你下車吧。”宮澤冷言道。
我手發著抖的推開車門,傻傻的站在馬路邊,再看著他開著車飛馳的消失。
心瞬間碎成一片一片的,難已愈合。
好吧,這樣最好了,我不斷的不斷的安慰自己。
可眼淚漸漸的模糊了我的視線,雙腿也站不直了,發抖發軟著,我隻好蹲下身,哽咽的聲音卻出來了,眼淚也更加的泛濫了。
我告訴自己,這是與宮澤道別的眼淚。
我這次,要與他徹底的道別了。
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