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深把我趕走的事,診所的所有人應該都知道了。
王深把我封殺的事,張奇也知道的。
“你讓他出來見我吧。”我深吸了口氣道。
張奇無奈的點了下頭,他轉身往裏麵走。
我握上女人的手,她的手發涼著,發抖著,幾十年的誤會橫隔在他們之間,慢慢的形成了一堵牆,無法跨越的牆。
王深出來了,他看到女人時,憤怒,濃濃的憤怒把他的理智也要燃燒著。
我站在了女人麵前,“她沒有背叛你,她一直愛著你,是你捂住了眼睛和耳朵,不聽她的解釋,才會導致如今你們之間的局麵。”
王深卻冷笑了,他咬著牙,“林子涵,你以為搬出了她,我就會放了你嗎?”
“我沒有遊走在三個男人之間,我愛的一直隻有一個,我也沒有利用他們哪個。”我鄭重道。
王深嗤笑一聲,“我相信我眼睛看到的。”
“您是催眠大師,那您敢不敢對我和她催眠,利用催眠問問我們,到底什麼才是真相,而不是所謂的眼睛看到的。”
王深眯著眼,“催眠?”
“對,我接受你的催眠。”女人從我背後站出來,很肯定道。
王深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但又立馬恢複,“好啊,林子涵,你不介意我先催眠你吧。”
“不介意。”為了平息這一切,我可以拚盡全力。
包括,讓所有人知道我隻有二年可活。
包括讓宮澤知道我一直推開他,是因為這個。
他跟不跟我一起死,不重要了,眼下,他安好,宮老爺子安好,才是最重要的。
我不該一直想以後,畢竟以後是還沒有發生的事。
“好,跟我到催眠室來。”王深轉身走著,我對著女人笑了笑,走了過去。
催眠室裏站著陸北。
就像,他所等待的事情來了。
我的心不安的狂跳著。
我似乎走進了他們安排的計劃裏?
“陸北。”我眉頭緊鎖的叫著他的名字。
陸北看著我,笑了笑,“林子涵,為了他,你真的豁出一切了。”
我猛的咽了咽口水,“別傷害對你好的人。”
陸北冷笑連連,“你是說他是對我好的人?”
“如果不是他放過你,你還能安然的站在這裏嗎?”我問著,一直以來是陸北在攻擊著宮澤,一次又一次,可最後,宮澤都放了陸北。
但陸北卻總是看不到是宮澤放過他,而是又計劃起新的報複。
陸北的目光狠了起來,“你別為他開脫了。”
“還催眠不催眠啊。”王深聲音大了道,也不耐煩道。
我咬了咬唇,躺到了躺倚上,再緩緩的閉上眼道,“我隻有二年可活了,不知道裏仁有沒有告訴你,在這二年裏,我希望你和宮澤能化解那些上一代的恩恩怨怨,都為自己而活,而不是活在仇恨裏,活的那麼痛苦。”
“二年,可活?”陸北言語裏都是震驚,他不相信的喃喃著。
我睜開了眼,看著陸北,笑著點了下頭,“對,我愛宮澤,這輩子隻愛他,可他說,如果我死了,他要陪我一起死,我想要他好好活著,才一直推開他。”